他突然非常后悔今天过来,总感觉自己打扰了五条新也和男朋友独处呢!
&ldo;好了。&rdo;五条新也三下五除二将禅院直哉制服,半搂住,&ldo;直哉君,你不累吗?&rdo;
不是吧?
还这麽有活力?
夜里哭得要晕过去的人是谁?
&ldo;这不都是你的错吗?&rdo;
禅院直哉坐在这张沙发上就想起了昨晚的事。
被困在狭小空间里,连呼吸都灼热到叫人窒息,浑身发软,后背上似乎还停留着被五条新也亲吻时的酥麻痒意……
他擡手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略有点红肿的眼尾。
五条新也是怎麽好意思现在问他累不累的?
得亏这家伙还记得把沙发套拆下来洗了换上干净的,不然他今天就会忍不住把沙发给烧了,反正他那件新衬衫是完全没法穿了。
小少爷不高兴,原本想拿罪魁祸首五条新也当出气筒,没成功,火气自然也蔓延到了别人身上。
他擡了擡下巴,阴森的语气像是搭在弓上的箭矢,而虎杖悠仁显然成了瞄準的靶子。
&ldo;所以这人是谁?&rdo;
虎杖悠仁陡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假死状态,上回五条老师跟他说过,禅院直哉是禅院家的人,是主张要将他杀死的保守势力的一员。
遭了。
他好像惹麻烦了。
五条新也好整以暇地歪头,看禅院直哉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他家小少爷是真的不认识虎杖悠仁。
&ldo;我要是告诉你,你可以保证不说出去吗?&rdo;
钴蓝色眼瞳里藏着叫人读不懂的情绪。
禅院直哉高高挑起眉毛,施施然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双腿叠起,绿瞳中浮现满满的恶意。
他露出了一贯常有的欠打表情,语气傲慢道:&ldo;你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地答应你。&rdo;
刻薄的表情加上刺耳的语气,一听这话就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禅院直哉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要难为五条新也。
这家伙昨天晚上可没少逼他求饶,不报複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虎杖悠仁坐立难安。
他应该提前打电话,而不是来了之后再联系,现在让五条新也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吧!
愧疚之心都快把善良的小孩给溺毙了。
五条新也定定地凝视着又燃起了嚣张气焰的禅院直哉,只把这位少爷看得毛骨悚然了起来,他才不紧不慢地挪开视线,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禅院直哉后背寒毛竖起,手臂肌肉紧绷,时刻防备着五条新也,免得这家伙又对他做出些什麽。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五条新也现在应该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毕竟还有一个五条悟的学生在场。
况且他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吧?
五条新也自己有多过分,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这麽想着,禅院直哉的底气一下子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