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纤细不堪揉握的脚踝上,那只小铃铛也在摇晃。
铃铛的声音听在盛臣安耳中,他觉得自己做了黄粱一场美梦,梦中的光景带着虚无缥缈,他生怕用力这场梦境就散掉了。
可偏偏他用用力,换来的触感是真实而强烈。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在这场梦中永生永世,时间也就此暂停。他努力的想要看清青年的每一根发丝,伸手勾起一缕发丝,那柔软的发丝却又跟随动作划过指尖,轻飘飘的,只留了下一点痒意。
所有的不真实都仿佛他的一场美梦。
盛臣安原本想在结束后把所有事情问清楚,着重一点是,祁雪真的答应了他的求婚吗?
直到天色泛白,盛臣安从浴室中出来,他确保自己擦干净了,才上床从后面抱住了祁雪。
“你睡着了吗?”
“……”
盛臣安:“你先别睡呗,把刚刚在直播间里的话再重复一遍,要不我只能去找直播回放了!”
“……”祁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他一个身患绝症的人,有些顶不住。
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继续晕晕乎乎的睡着。
盛臣安却根本睡不着,过个一两分钟,就要凑在他耳边问两句:“我还觉得你说你不跟别人订婚,都是我在做梦。”
盛臣安:“现在我更觉得自己在做梦了,要不我现在打电话叫小陈准备一下求婚现场,你再同意我一遍好不好?”
盛臣安:“我知道你很困,但你先别睡,你看我都不睡,我们俩事后聊聊天嘛!抽烟不?”
祁雪:“……”
最后实在被烦的不行了,他艰难的抬起一根手指,指向门口的方向。
“不睡滚出去。”
盛臣安安静了。
程绝最近特惨,惨到被绿了。
在被程董事长赶出家门以后,程绝在酒吧被祁雪他室友莫虞捡回了群租房。
程绝只是想找一个饭票粮票,没想到对方脾气比他还大,还嫌弃他不会赚钱,每天只会混吃等死。
然而程绝没想到,他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得知自己并非程董事长亲生后,他母亲也被赶了出来,他母亲回了小县城,可程绝并不甘心。
离不开锦城的繁华,他原本是想靠写剧本东山再起的,却再也没有灵感,坐在电脑前一整天,他再也敲不出一个字来。
没想到这天他在外,边逛街边找灵感,会接到莫虞的电话,让他买一盒套,帮带回家。
程绝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场打车回家发了一通脾气,然后被赶了出来。
他只有一个人一部破手机,坐在马路边,看着熙攘往来的车流,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宋祁雪。
他也曾如此羞辱对方
上大学的那几年,他跟家里闹掰也好,被他爸气急败坏的赶出家门也好,宋祁雪总不会嫌弃他。会因为他一句话,跑遍半座城市就为给他买块小蛋糕,会凌晨三点半,淋着雨来给他送胃药,也会迟钝的给他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