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臣安总是说不过他,这会儿被拆穿,又气急败坏了:“你就这么想是别人?”
“是不是谁都好,只要不是我,你就开心?”
祁雪直接到:“只要表现好,我都开心。”
他眼睛被遮住,转过脸来说话时,有些散碎的发丝从耳侧滑下来,划过肤肉嫩白的脸颊,沾着口涎的唇格外殷红,漂亮的像只靠吸食人魂魄,才能艰难度日的艳鬼。
把红粉的地方蹭得更粉。
盛臣安坐在马桶盖上紧紧抱着祁雪,头都埋在他肩膀里。
又有些怨气生出来。
人总是这样,几年之前还没有能力的时候,喜欢一朵漂亮的开放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费劲心力好不容易把他养进了自己的花园里,看着它舒展自己的枝叶,偶尔跟其他小花小草打打招呼,其实是觉得不甘心的。
但如果他把这朵玫瑰花采撷下来,放进自己的卧室里,自己的卧室里没有其他小花小草,只有他和这朵漂亮的玫瑰。
玫瑰依然会盛放,可惜离开了土壤,大概率活不了几天。
盛臣安不敢这样做,他怕失去他的小玫瑰。
几乎整个人埋进小玫瑰里。
祁雪被蒙着眼睛,洗手间里很昏暗,他什么都看不清。
祁雪只好有些无奈的抬手揉揉狗头:“你想所有人都看你久久不回餐桌,以为你在外面出事了吗,男主角?”
盛臣安:“……”
盛臣安:“再二十分钟就回去。”
祁雪难得纵容了狗狗一次,毕竟马上就要把小狗遣送出省了。
盛臣安去锦城大剧院,参加《凄凉地》试镜时,看见李鸣羽莫名其妙先是心生妒意,为什么宋祁雪会把资源给两个人。
后又觉得,出省拍摄,能带走一个情敌也是好事。
他参加《凄凉地》试镜本身就是走走过场,连其他来试镜男主角这个角色的演员,都没看见一个。
后来回到群租房,接到导演打来,表示他通过试镜的消息,盛臣安并没有多激动。
反倒是有些醋意盎然地来到群租房洗手间,看见眼尾红红,显然是昨晚上熬夜写剧本而有些精神萎靡的祁雪。
盛臣安:“我助理这位置,你真的不干了?”
盛臣安昨天在床上的时候,就问过一次这样的话,当时祁雪心情不错,竟然回答了他:“做助理虽然挺好的,你那里又有五险一金,可哪里有做编剧前途无量,哪有让大明星白白跟我的道理,我要给你资源。”
他今天又问同样的话,显然是不想离开祁雪。
又不好意思直言说离不开他,显得跟自己一个人不会生活一样。
盛臣安本来以为,祁雪今天看起来心情一般,不会想要回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