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进猛的睁开眼睛,思维转的飞快,他直觉发生了什么,不禁问道:“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等你回来就知道了。”白思思说完,再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便挂断了线路。
薛进握着电话,发了会呆,然后对连羽吩咐道:“去把灯开开。”
待室内的光线亮起来后,薛进翻身下了床,匆忙的穿好了西服外套,在门口亲了亲女孩的脸蛋:“我要走了,你好好睡觉。”
“晚安!”连羽点了点头,跟他道别。
薛进上车,左手握住方向盘,将奥迪开出了小区,便融入了主流车道──夜深了,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只有路边的霓虹,分外亮眼。
遇到红灯时,薛进踩住刹车,伸手从衣兜里掏出根香烟,他需要思考!
二十分钟后,薛进推门走进了自家的卧室,白思思穿着睡衣,手指间也夹了根香烟,在一室昏暗中,那明灭的红火炭,看上去十分诡异。
“怎么不开灯。”说话间,薛进已经按了墙壁上的开关。
柔和的橘黄色灯光,瞬间充盈在房间里,白思思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也沾染了些生气。
“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晚?跟谁去吃饭了?”白思思心里十分肯定,薛进去会小蜜了,因为她跟自己通话时,那边十分安静──安静得能感觉到那个女孩儿的存在。
“丁步他们。”薛进不甚热络的回道,转身脱了衣服,挂在了衣柜里。
“是吗?吃完饭呢?”
薛进目光一凛,明白白思思是有备而来,他轻轻坐在床边:“你这是怎么了?又问些有的没的?”
白思思不答,十分忧郁的朝空中喷出一股烟雾。
“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待薛进想要起身时,她才开腔。
薛进早有准备,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什么东西?”
白思思冷哼一声,从自己身旁的床头柜上,摸出发现的钥匙,扔到薛进眼前:“这是我从你的衣服兜里,翻出来的。”
薛进腾的站起身来,指控道:“你乱翻我的东西?你很不尊重我。”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薛进是典型的没理辨三分。
“我没那个工夫,乱翻你的东西,我只是恰巧想帮你洗衣服,才找到的。”白思思气的手直打颤:“你偷吃,就偷吃,麻烦你把屁股擦干净,省着我见了心里填堵。”
薛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但马上死不承认:“我没偷吃,你别乱想,这钥匙是单位的。”
白思思直觉他在狡辩,扯着嗓子叫骂道:“你糊弄三岁小孩呢?这钥匙上都是红头绳,肯定是你那小婊子的。”
薛进登时被抓了个把柄,但他拒不承认:“红头绳,是女同事给我的,你能不能别这样冤枉我?”
白思思真真儿,了解薛进是什么人了:死鸭子嘴硬,你能奈我何?
的确她确实没办法,但她越想越气,同床共枕的老公,总跟你撒谎,哪个女人受不得了。
“离婚,我们明天就离婚!”白思思恨死了薛进,伸手拿过一旁的枕头,想也不想的砸了过去。
薛进眼疾手快的接住,他不吃白思思这套:“离婚也行,儿子归我。”
白思思差点气吐血,大声喊道:“凭什么给你,儿子是我生的,你有本事让那小狐狸精,也给你生一个。”
薛进一时哑然,正在这时,他耳尖的听到了门的动静,连忙缓过劲来:“你真是莫名其妙,我懒的跟你说。”
还是如此收场,接着,男人抱着枕头去了客厅。
恰巧看到儿子站在洗手间那,不知道再想什么。
“还没睡觉?”薛进坐在沙发上,温声问道。
“嗯,被你们吵醒了。”男孩说着打了个呵欠,语气闷闷的。
薛进心中有愧,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和你妈没事儿,你去睡吧。”
“爸爸,你今天晚上别睡沙发了,跟我一起吧。”薛进吃惊而欣慰的看着儿子,有片刻,他几乎有种错觉,儿子长大了。
但随即,他便听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你要真跟我妈离婚了,我谁也不会跟的,我要自己离开这座城市。”
薛进的心瞬间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