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刹车,旁边的是手刹和变速杆,变速杆上坡吃力的时候用,拧动电门就可以走了。”
开三轮车没什么难度,李岁安简单一说,闻祁上手就会了。
缓缓拧动电门,三轮车平稳启动,适应一段距离后,速度逐渐加快。
李岁安又对他夸了又夸,闻祁的嘴角上扬,差点要够到移到西山的太阳。
到了地里,李岁安戴上手套,拿着镰刀和绳子就去割草了。
她弯着腰,一把锋利的镰刀在地里灵活的挥动,饲料草成片倒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割了一大捆。
地上放着绳子,将草放在绳子上,等割够数量再打个绳结。
闻祁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等觉得自己学会了,他表示自己想上手割草,结果被李岁安给无情拒绝了。
镰刀很锋利,他又是个没怎么干过活的,把手割伤了怎么办,他的手那么好看,留下疤痕太可惜了。
愿望没达成,还被小姑娘唠叨了一通,闻祁只好歇下心思。
背阴的山林,这个点鸟兽该归家了,林间有各种鸟叫声,空旷辽阔,他坐在三轮车上仰望天空,享受此时的平静。
李岁安看他闲着没事干,生怕刚才不让他干活会伤到他的自尊心,想了想,让他拿着车斗上的耙子去抓松针。
她带了耙子过来,想着等割够了草,就抓点松针回去,每天烧火用来引火,消耗量还是挺大的。
闻祁闻言,扛着耙子认真的抓松针去了,有事可干,他的脑子可以放空,不会胡思乱想。
他们这边的山林多以松木为主,林间会有很多松针落叶,当地的村民就用松针来引火,很好烧。
大概这段时间没人来抓,林间堆积了厚厚一层的松针,用耙子将它们抓成一堆,看着松针堆越来越大,这个过程还挺有成就感。
他干活有些慢吞吞的,不像李岁安那般风风火火又雷厉风行,但他很认真,表情严肃又郑重,李岁安偷偷回头看他好几眼,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偷偷笑了。
等她将草给割完,闻祁也抓了一大堆松针,堆得快有半人高了。
李岁安将草给扛到三轮车车斗上,很沉的一捆草,可她一咬牙却扛上了肩头,重量将她的背压弯,扎着马尾的发丝微微散乱,看着倔强又坚毅。
等她将草给背完,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叉着腰缓气,随后抹了一把额头出的汗。
没休息一会儿,她便去找闻祁,闻祁还在抓松针,抓个松针他也能抓出强迫症,抓出一块方方正正的正方形印记。
李岁安无奈的笑了笑,对他道:“闻祁哥,不用抓了,已经够了。”
闻祁闻言,收起耙子,只不过收耙子之前把正方形最后一个角落又抓了抓,让它的直角更明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