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都打了,柴平的心思不曾与任何人道来,燕云十州该夺回来也是要夺回来的,断然不能一直便宜了契丹。
柴平奇袭于契丹大军,自不必说,首战告捷,不仅如此,柴平还让人亮出她的旗帜,想必契丹内想生擒她的人不在少数,既如此,知道她在这儿,难道他们的兵马会舍得不来?
哪怕要诈人,不能一味太假,否则怎么可能引人上钩?
柴平就是要先让契丹的人见识到她的厉害,知晓她不好对付,如此一来他们才会聚集众多兵马追击柴平,兵一多,柴平不敌自然变成了理所当然。如此,不怕契丹不入圈套。
“女帝当真来了?”柴平偷袭半点没有要瞒谁的意思,正因如此,一时间整个契丹都听闻消息了,随之都不约而同的下令,“立刻调集兵马,现在什么事都能放一放,只一件事,把这个女皇帝给擒了。哈,她才刚登基,皇帝的位子都没坐稳呢,竟然敢来边境,莫不是以为上回她一个攻我们不备,叫我们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兵追击于她,这一回她还想能够让我们吃同样的亏?”
没错,柴平上回让契丹损失不小,从大宋境内掠去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全被逼还了回去。
甚至更有甚者得不偿衍,他们兵马死伤过重,在和大宋的几回交手中,这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柴荣之女,当年我们契丹被柴荣一压再压,有些事别人或许忘记了,我们可没有忘记。新账旧账不妨一起算。闻柴平容貌秀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男人肯定一个女子的貌美时,其中的深意每一个男人都能懂。
“放心,别说一个女皇帝了,天下的女人只要我们大军进入都是我们的。姓赵的人真是无能,竟然让一个女子夺了他们的江山。柴平,确实叫人意外。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
“对付柴平绝不能掉以轻心,她虽为女子,人也年轻,不代表她好欺负。”契丹大帐内收到消息的大将们聚集在一块,都只有一个意思,针对柴平的袭击论上一论,到底接下来他们应该怎么做。
“休哥,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一个女人而已,难不成还能把你的胆给吓破了?你可是我们契丹的勇士,被一个女人吓破了胆,传扬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
可惜,有人好心的提醒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视,反而被认为对方胆小。
哈,胆小?
“你们别忘了她手里有武器,能把整座城都炸了的武器。”某一位和柴平交过手,差点能和柴平正面对上的人提醒一旁的其他将军。他们可以不承认柴平的厉害,但别忘记最关键的一点,柴平几次三番和他们交手,每一回用的武器他们没有还手的余地,连城都能炸毁,不会人认为炸死几个人吧?
此言落下,无人再敢轻视,都纷纷收敛脸上的笑容。
“陛下虽然让人研究柴平所用的武器,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结果,诸位,柴平虽是一介女流,不逊于任何男儿,诸位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这样的一番话出,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好,不可否认确实如此,但让他们把一个女人太当回事,甚至真把她当成敌人,他们都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提醒的那一位正是契丹的一员大将耶律休哥。
众人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也明白自己说的那些话压根并没有真正叫他们重视。
“好了,再厉害的人,咱们一道联手还能解决不了她?既然她敢来,定要叫她有来无回。我这就带兵从东面出击,一定将她围住。”论来论去没有过多的意义,他们的目的是要解决柴平,最好能够长驱直入,占据所谓的中原之地。
“我领一支兵从北边去,必叫她有来无回。”打吧,来了只管的打,把人打服了,叫对方有来无回才是最实在的,坐在一块别管讨论再多都没有意义。
“行,各自领兵,我们这就走。”没错,都赶紧准备准备,马上出兵。
耶律休哥眼看一众大将兴致勃勃的认为此战定能如愿解决柴平,不得不再一次提醒道:“诸位定要小心,柴平不好对付,防她使诈。”
用兵之道,诡道也。
柴平是个喜欢以逸待劳的主儿,每回都设好埋伏把他们引进去,一回一回的让他们契丹吃下大亏,万不能不防。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太把她当回事了。”应下的话要是没有后一句,耶律休哥真信了他们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偏那样一句太把她当回事,可见柴平的厉害没有一个人真正放在心上。
耶律休哥急得往前走上一步,想要劝上一劝,已然往帐外走的人回头冲耶律休哥道:“你要是真怕就别出门了,这样的仗我们打完就成。等我们把柴平捉了,一定送到你跟前让你玩,给你壮个胆。”
“哈哈哈。t”其他大将听到这样的话都哄然大笑,皆用戏谑的眼神扫过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岂不明白,眼前的这些人都瞧不上柴平作为女子一事,因而才会不屑,他们若不吃个大亏是不会相信他的劝告的。
然而一但契丹的大将们吃了亏,定是契丹兵马损失惨重,对契丹绝非好事。
那么一刻,耶律休哥眼中闪过恼怒,怎么都不听劝。
对于女子们,大多数的男人从骨子里瞧不起。
柴平虽然让契丹是吃了亏,并不代表一群在大宋手里日常占尽便宜的人会相信,啊,那南边出了一个能打的女人,能够打败他们。
耶律休哥毕竟年轻,因为年轻,所以在很多时候被一群老将们轻视,他们信不过耶律休哥,哪怕耶律休哥也是凭本事成为大将军,立下显赫战功,在他们眼里依然认为耶律休哥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