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谢三亮出书信,为的正是让众人看得分明,信上面肯定有他们相互往来透露的消息。请懂得契丹文字的人看完了就能得到结果。
柴平在这时候开口道:“耿提举常平司稍稍缓一缓,这个主意是我认同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怕查。”
好说,耿逑怎么着也要卖柴平一个面子,心里再急,那都得退一步,“好,信拿来。”
“你得避嫌,不然信交到你手里,你把信撕了怎么办。”谢三防备着,信可以给,绝不是给耿逑,没有别的,就怕谢逑狗急跳墙把信撕了,这样一份强而有力的证据岂不是就没有用了。
“耿提举常平司,我带了懂得契丹文字的人,不如让他们看上一眼,以辨真收。”澶州刺史也是不容易,可算找到插嘴的机会了t。
谢逑再不满有什么用,他的清白真能由他来证明?无奈之下只能退一步,朝澶州刺史相请道:“有劳刺史。”
滑不溜手
谁都能感受到谢逑的愤怒与不满,但有什么办法,有人揭发,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把事情捂住,怎么可能捂得住了?
再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要是拦着不让人查,又将落人口实。毕竟要不是心里有鬼,何必害怕人查呢?
堵人的理由千千万万,耿逑无奈的退之。
澶州刺史的视线落在柴平和陈琦身上,偏这两位却没有一个要张口的意思,澶州刺史心里再苦也明白,他得接过这件事。
“呈上来。”澶州刺史朝谢三伸手,谢三是第二次将信送出去,相当的欢喜,巴不得赶紧将事情落实。
澶州刺史接过,交给一旁的人上下查看一番,那人面露难色,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明显的拿不准。
还是耿逑催促道:“上面写的什么你只管说,怎么,我都在这儿了,要是我当真与契丹私下往来,自该将我拿下,送回开封审查。”
对啊,谢逑别管是怎么样的情况,对面这位倒是赶紧的说清楚,哪有像他这样的,看着信半天不吱声,想怎么样?
“信上提及柴郡主埋伏契丹的时间。”对面那位也没有办法,说出口后,第一时间望向柴平,不确定柴平知道信中的内容时是什么样的反应。
谢逑一怔,柴平何尝不是。
很快缓过来,柴平道:“我瞧瞧。”
既然事情跟她有关系,她该看上一眼。
“郡主有埋伏契丹之意?”比起柴平相对的冷淡,还是陈琦比较想知道柴平是否有此打算。
“你猜。”柴平将信折好,递了回去问:“有人识得耿提兴常平司的字吗?请人来辨上一辨是不是他的字迹。”
想查清楚事情,一步一步都不能错。
陈琦在此时又不作声了,澶州刺史半响没缓过来的提醒道:“取耿提兴常平司的字一对比便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