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敢吗?
他怕他一解释,柴平顺势不定又问出个什么问题,那他才是真正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吴服闭上嘴,寻个机会领人赶紧跑。当然,跑归跑,他还得吩咐人道:“立刻派人往开封送信。谁把柴平这个郡主放过来的?”
这个问题立刻有人道:“柴郡主被贼人所掳,险些落于契丹,她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吴服一听差点岔气儿了,这话听可以听上一听,当真才是要命。
但对底下的人,吴服不可能说直白,唯有吐一口气儿道:t“行了,赶紧往开封送消息,这柴郡主瞧了不好对付,定要小心再三。”
对上不好对付的人,除了小心也没有别的法子。
比起吴服着急,柴平速度相对更快,她在出手之前已经弄清楚某些人的伎俩,证据都是明摆着的,张进既然想跟柴平合作,该他表现的时候,张进若连机会都把握不住,只能是他无能。
是以,这回捉到谁和契丹交易,相对应的证据一并呈上,至于柴平如何查辨真假,自有她的法子。
作为一个早年有所准备,想方设法为自己留有后路的人,柴平要是连查明证据的本事都没有,张进也不会送上门请合作。
故而,开封府如今相当的热闹。
柴平只是将相应的资料交到赵德林手中,赵德林一个转手送到赵德昭手里,赵德昭在看到与契丹私下贸易的供出所指幕后的人是赵光义,一瞬间都懵了,“三叔怎么可以?”
别说赵德昭诧异,谁人能不诧异。
赵光义怎么可以和契丹有所往来呢?
赵德林提醒道:“我们没有足够的马。”
仅一个理由足以让赵光义不管不顾出手。
赵德昭突然与赵德林对视道:“此事父皇知晓吗?”
是的,所有人在得知赵光义做下的事情后,第一反应都是,赵匡胤是知道还是不知?
“我不知道。”赵德林不敢说出猜测,他们在心里无论怎么想,都不能说。
赵德昭捏了证据在手,显得烦躁不安,如果单纯是赵光义一个人的事,赵德昭肯定会不顾一切将事情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