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眼前这一位正是柴平柴郡主。
她这一位郡主啊,若非柴家的江山被赵匡胤所夺,她该是公主才是。
“正是正是。”有了第一个开口,其他接二连三的人都一阵附和,瞧那架式非让柴平给他们一个交代不可。
一旁一个同样貌美的妇人显得有些心急的求情道:“平儿从不饮酒,今日当真是喝醉了,才会一时失手,绝无害人之心。望请诸位见谅。”
求情的人正是柴平的母亲,亦被称之为符太后。亡国之后得以被称为太后,可见赵匡胤对柴家的厚待。
和符太后的焦急相比,柴平虽然带着醉意,却条理清晰的道:“哦,原来诸位也知道,凡事不能以一句喝多酒,一时失手便全然抹去啊?”
此话落下,本来脸色不好的赵匡胤或者花蕊夫人,在这一刻脸色都得以稍缓,瞥过柴平的眼神透着几分满意。
在场本来觉得柴平相当胆大妄为的人,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柴平怎么可能真的胆大到不计一切,不管不顾。无非是瞧不过去有的人明明做错了事,只因他要对付的那是一位女子,也因那位女子貌美,从而硬生生给对方扣下一顶红颜祸水的名头罢了。
现场一片死寂,符太后心里急得不行,生怕柴平说得越多,最后得罪了所有的人。
谁在乎得不得罪人呢?
有人为何对花蕊夫人动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在场无数的聪明人。
“此事,此事”场面一度尴尬,如果没有柴平动手的事儿,谁都休想处置得了赵光义企图射杀花蕊夫人一事。但听听他们周围一群人对柴平的质问,恨不得将柴平撕碎的架式,不会有人觉得赵光义射箭险些杀了花蕊夫人这事儿所有人都没有了记忆,忘得一干二净吧。
赵光义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此时的他是最不适合开口的,他的箭落了空,再想动手断无可能。
“晋王,晋王想必是真喝醉了,郡主也醉了。”这种时候最忌讳的便是追根问底,赶紧把这桩事含糊过去,千万别再提才是顶顶的重要。
有人含糊的出面,都只有一个心思,把这桩事情含糊的处置,绝对不必再提。
“陛下。一句醉酒误事,险而杀人,如此行径,若不以处罚,来日大家都有样学样,纵然将来有一日对陛下扬起刀剑,也仅一句醉酒了事,当如何?”可是,有人想将事情轻飘飘的掀过,绝口不提,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愿意配合。比如眼前的柴平就不愿意。
符太后刚因有人说话,不必追究此事而松一口气,结果下一刻柴平却又自己揪着此事不放,她都要厥过去了。上赶着找罚,独柴平一人而已。
别说符太后,闻柴平上纲上线的话,哪一个敢轻视,哪一个不得不说,柴平言之有理。
柴平无二话,与赵匡胤福身道:“柴平纵然喝了酒,对晋王出手。险些伤了晋王,罪过甚大,请陛下责罚。”
相较于有人上赶的帮柴平和赵光义开脱,柴平却是认为,这个事万万不能高高拿起,轻轻的放下,那可就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