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在一旁不能说一句话,更无法做任何事,心里恨得柴平同样咬牙切齿。
有的人,永远不会反思自己做错事,他只会觉得是对方不识趣,不知死活与他作对。既然柴平如此与他为敌,连他的副将说杀都敢杀,他怎么能放过柴平。
“三叔。我敬你一杯。”赵光义在心中盘算该如何治柴平时,赵德林突然过来与他敬上一杯酒,赵光义不得收回思绪,与赵德林举杯。
“三叔能否不与平儿计较?”赵德林纵然体弱,日常不饮酒,但这一杯赵德林还是饮下,末了走近赵光义询问一句。
赵光义轻笑道:“德林,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跟郡主计较?”
不承认的赵光义迎向赵德林深邃的双眸,笑容敛去。
赵德林认真的道:“钱副将奉何人之命行事,并非查不出来。他虽然死了,还有其他人。”
斗起来吃亏的会是谁
闻此言,赵光义垂下眼眸,阴冷的瞥过赵德林。
赵德林并没有畏惧的道:“我想明白的事,平儿自然想得明白,父皇也想得清清楚楚。我们不追究,并非我们追究不了,只是不想。三叔觉得平儿当众杀了钱副将是在落您的脸,您说平儿不能顺势查下去,查到您的头上?”
观柴平行事,谁敢说柴平不敢?
“平儿已然手下留情。三叔若是步步紧逼,未必不会鱼死网破。柴家只剩平儿和符太后两人,平儿输得起,三叔自问输得起吗?”赵德林点明赵光义和柴平之间的差距,无非希望赵光义想清楚,他有所图谋,当真要和柴平斗上,往后不死不休?
柴平已然没有可以输掉的东西,剩下的仅一条命罢了,但赵光义呢?
想当皇太弟,将来的皇帝的人,和一个小姑娘斗得鱼死网破,最终损失大的只能是赵光义。
“远的不说,这一回您失去的是您的心腹爱将不是吗?”赵德林须得给赵光义捋清楚,让他明白,他和柴平斗,以后的事不必说,两回交手赵光义既越发让赵匡胤不喜,同时也失去得力爱将,甚至他还不能就此事和柴平光明正大的要说法。
杀昆娘的命令是赵光义下的。否则钱副将为何杀昆娘。
此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相互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可是,赵光义要是不依不饶,企图继续对付柴平,将来柴平会把事情做到什么份上,赵德林不敢保证。
赵德林能知道的是,柴平豁得出去,谁要让她不好过,她一定会让对方全家不好过。
有时候赵德林也在想,柴平这是怎么养成的性子?
如果她一直作为后周公主的存在,有父母宠爱,这样的性子都能说得过去,偏后周亡了,后周柴氏一族的血脉只剩下她一人。
亡国的公主,本该是努力安静的活着。但柴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