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白心一横,试探性的擡腿。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步到位也不是不可以。
“嗯——”
果然,余白满意的听到了顾钟的闷哼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微微直起,一手握住余白那只作乱的腿,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你……”
“爸爸!”
顾钟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忽然闯进来的幼崽打断。
顾钟动作迅速的用被子将自己和余白盖住,嗓音微沉:“出去!”
余白和门口的四只都被顾钟这一声吓到了,余白面色不善地打了顾钟一巴掌:“你吼什麽?!”
“呜——哇——!”
见终于有人撑腰了,门口的顾面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余白的床边,一边扯被子一边打顾钟:“你下去!你从我爸爸身上下去!你不是爹爹!呜呜呜呜呜,你不是爹爹!”
两人下|半|身此刻还处于不大能见人的状态,余白不敢让顾面包真的把被子掀开。于是他把顾钟推到一边,抱起泪水打湿了脸颊毛毛的顾面包,一边擦眼泪一边问:“乖崽不哭,刚刚是爹爹太兇了,我打爹爹好不好?”
“不、不是!他不是爹爹!”顾面包哭的更伤心了,他抱着余白的手腕诉苦:“从法则破碎那天开始,爹爹就变了,他、他兇我们!还、还不给、不给我们找衣服,刚刚、刚刚还欺负爸爸!呜——呜呜呜呜呜……”
余白听的眉头紧皱,这时候余八碗也吭哧吭哧的爬上了床,他也跟着顾面包呜呜的哭,指控顾钟这两天的罪状:
“他每天守在这里,还不让我们进来陪爸爸!”
余白眼神不善的看向顾钟,发现对方心虚的挪开了视线,于是余白又看向床头站着的余冻干和九尾狐。
这两只年龄大一点,心理也更成熟一些,九尾狐见余白看过来后,重重点头:“他还打我!”
余白:?!?!?!?!
什麽玩意儿?!
那道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再次洩露出来,外面守着的人族或妖族哗啦跪倒一片,被着重照顾的顾钟也不太好受的颦眉。
方才顾钟能那麽压着他,纯粹是因为顾钟是他喜欢的人,并不是因为他没能力压回去。
“爸爸!不是不是!不要打架!”一直没出声的余冻干赶紧拦到两人中间,他顶着另外三只崽质问的目光,焦急道:“爹爹没揍我们!真的!就只是把我们丢出房间了而已!”
余白:“什麽?”
很好,怒气值nextlevel。
另外三只崽感受到空气中不针对他们,但是更强了的威压,眼睛亮亮的看向大哥,连九尾狐都朝余冻干投去了赞赏的眼神。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