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榆晚擡眼看商以卓的时候,看见商以卓皱着眉头,也不知道他听了杨赫可的话皱眉还是因为阳光晃得眼睛不舒服。
杨赫可叹了口气,解释道:“兇手在死者阴道里面放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一的字母‘l’,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我已经跟林局说了,林局说你和你的见习生在外面调查,我觉得还是跟你们说一声。你们查了几家医院?”
“一家,我怀疑兇手是个妇科医生。”
“你和我想的一样。但是这个难查的点,也就在这儿。妇科医生多了去了,总不能挨个儿查吧?而且就处女膜按材质来讲,绝对不是用医院的材料做的手术,但是要论安全性……你们先把公立医院放一放,先去查查私人诊所。看有没有能做这个手术的私人医生。”
“好。”莫榆晚想可想,“那有没有可能兇手带死者在医院做的手术?他亲自做。”
“这个太冒险了,而且每台手术都是有记录的。这麽做……不太现实。”
“好,谢谢杨法医。”
“不客气。那个……你把免提关了,我跟你说几句。”
“噢……好。”莫榆晚听话地关了免提,将手机靠在耳边。
商以卓瞟了一眼莫榆晚,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也不知道杨赫可跟他说了什麽。
警察局为了这个案子忙前忙后的。
林顺孝给韩旗舟他们又开了半个小时的小会。韩旗舟和沈乔去找昨天谭乐琳母亲说的小肖。
大学本来就放得早,而且初高中也差不多要放了。再说了大学里面很多人都来自不同的城市,人口流动,很不好查。幸好,肖婼楠是本地人。不过……如果肖婼楠跟家人出去旅游,就不那麽好办了。
他们按照查到的地址去寻了肖婼楠。
……
商以卓和莫榆晚商量着先去乡下的私人诊所。这里监控少,而且现在乡下忙着打谷子,不会注意什麽新来人。况且最主要的是乡下百姓一般有病痛都是去的私人诊所,不会浪费时间去大医院。所以他们从这里查起也方便了解诊所医生。
商以卓在村口就停好车,他和莫榆晚準备步行。
开车到这里将近用了四十几分钟,现在的太阳更加毒辣,热风夹杂着热浪,蝉鸣声不断,树叶沙沙作响,天际云腾翻涌,一眼望不到边。稻谷随风舞动,如同黄绿色的海里拍打上来的狼花。这麽热的天那些农民都在顶着烈日打谷子……
从村口进去都是石子路,要是鞋没有穿对的话,走久了脚会酸胀得疼。商以卓和莫榆晚也顾不了这麽多,毕竟这个跟在警校的训练比,算不上什麽。
随即,他们一人拿上一瓶冰水就朝里走去。
他们在来的路上就商量好了,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
他们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几个準备去稻田的农民。商以卓礼貌地叫住他们,“您好,我想请问一下这里也没有开药的地方?”
他们用蹩脚的普通话回答道:“有啊,怎麽啦?”
“噢,是这样的,”商以卓将莫榆晚很自然地带到身边,“我男朋友体弱,再加上他现在有点中暑,我想去给他开点药。”
“?”莫榆晚愣了愣。他面朝着太阳,被阳光晃地睁不开眼。所以莫榆晚面部表现出的疑惑和不解的表情都被淡化,但也不是完全看不出来。他严重怀疑他面朝烈阳是商以卓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