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贺知澄回到练习室中,夏于淮和应修淩紧接着推门走进。
“很棒的演出!”应修淩兴奋地拉着贺知澄碰拳,“呼!看得我自己都有点想唱了,我什麽时候能跟你同台过过瘾?”
贺知澄无奈道:“你先把手头的工作解决掉再说吧。我也才出道没多久,网上会说我蹭你热度的。”
应修淩满不在乎:“这能叫蹭吗?你有几斤几两他们听不出来?还不如说是我蹭你热度……”
“行了行了,禁止捧杀!”贺知澄故作嫌弃地推开他。
应修淩一挥手:“不管了,总之今天晚上先好好喝一杯!我刚刚给小砚行发消息点单了,可憋死我了。他怕我演出的时候喝多了引人注意,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方砚行正好端着酒推门走进,“你不记得前年那会儿你在吧台被认出来过吗?那个粉丝还差点打翻了我刚摆好的杯子,真是的……”
他把酒放到应修淩面前,转头对贺知澄道:“演出辛苦了,很完美。今天要来点什麽吗?”
“唔……你或像你的人。”贺知澄回忆了一下店里的酒单,说出了一个名字。
“嗯?”夏于淮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这款酒和那个香水有关系吗?”
贺知澄勾了勾唇角,将手指抵在唇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先保留一点神秘感吧,要不要试试?”
夏于淮回想起自己一杯倒的惨痛经历,有些犹豫:“这……”
贺知澄直接拍板:“这款我记得有无酒精版本吧?给他来一杯。”
“ok。”方砚行点点头。
两杯点缀着薄荷叶与青柠片的气泡酒很快端上,应修淩在练习室里坐了一会儿,就不甘寂寞地缠着方砚行到吧台去讨酒喝了。其他三位乐队的成员也还在外面和客人閑聊,此时这里只有贺知澄和夏于淮两个人。
贺知澄擡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夏于淮的杯沿,响起清脆的碰撞,杯中的冰块也晃动着出叮当的声响。
“演出辛苦了,是非常打动人心的表演,谢谢你邀请我来听。”夏于淮望向贺知澄,语气里是一如既往的郑重与真挚。
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贺知澄在舞台上的一举一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贺知澄漫不经心地往夏于淮的方向扫来一眼,轻轻挑了挑眉。帽檐阴影下的双眼浓黑如墨,如暗夜的神明般摄魂夺魄,迷离又昳丽。
那一瞬间,夏于淮感觉他的歌声仿佛点燃的是他胸口的火焰,灼得人心口滚烫,暗自汹涌难平。
贺知澄眨眨眼,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放在胸口,做出一个有些夸张的抚胸礼:“我的荣幸。”
他将帽子和口罩摘下,束起的发丝已经有些淩乱,便索性将发圈摘下,任由银白的发丝垂落,黑色的发圈坠在手腕上,勾勒出伶仃的线条。
演出虽然落下帷幕,但心中依旧鼓动着激蕩的兴奋,指尖仿佛还留存着琴弦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