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墨白他:“亲哥!这你也要吃醋?”
封近溪挺起胸膛,揽住眼前人:“我说过,我要做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你还记得吧?这个位置非我莫属。”
“记得了记得了。现在还在大门口呢,都被人看到了,进去再说。”江允墨往左右两边看了看,他们两个长身玉立,偶有过路的行人忍不住往这边驻足观望。
“看就看,别忘了,在原来的世界看我俩表演还得花钱呢。”封近溪直接打横把人抱了起来,掂了两下,“不过三哥有一点没说错,你最近太瘦了,是不是惦记我导致的?”
“不害臊啊你!”
“你都是怀孕的人了,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啊。”封近溪盯着盯着允墨的嘴唇,“几日不见,为夫这就进去喂饱你。”
“什麽叫几日不见?”
“你懂的。”
“我不懂也不想懂!”
两个人打闹着,回府邸厢房里去了,全然忘了许怀岚还在杨采儿手上。
“小姐,人都走了,猫儿怎麽办?”
杨采儿抱着手里的猫儿:“那我们先把秀秀带回去好了,明儿再过来封府便是。”
漏电虚弱的许怀岚挣扎无果,咬牙切齿地想:封近溪,你等着。
秋夜的慕州城,气候干爽,凉风习习,虽是宜人却也容易着火烛。就在慕州城的人们都在熟睡时,半夜城南处忽然火光沖天,连半边天空仿佛都被烧红了。
被烧掉的是封家铜器厂,纵火的人是冒源。
被抓到时,冒源已经疯了。他在江南输掉了大半家産,原以为结识太傅党羽,能获得一官半职,回到慕州作威作福,哪知江南路转运使司被抄家,他的御史官职不仅成了一场空,更沦为笑柄。他再也没有脸面留在慕州城了,可是慕州是他的老家,失去了一切的他走投无路,竟然把一切怪罪到了封近溪的头上。
都怪封氏铜器厂,若是封近溪这个纨绔子真的把家産输给了冒源,那冒家不就起死回生了吗?像冒源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反省自己,却把一切都怪罪到了旁人的头上。
封近溪这个纨绔子弟为什麽能让封家逆风翻盘成了慕州城的首富,而他冒源却要输掉一切?
他不甘心,他死也要拉封氏铜器厂陪葬。
一场大火,烧掉了冒源的自由,也烧掉了其他人的希望。
封近溪站在废墟前,心中百转千回。
怎麽说他也为了封氏铜器厂奋斗了快一年!从来到这个世界起,直到今天,他几乎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在了重振封家的事业上。那两只鸳鸯对瓶也快做好了,不日就能打包送到京城去,眼下重做是不可能来得及的了!
燕云离会不会怪罪下来还不好说!
封近溪的头很疼,不仅头疼,心还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