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阳光洒在陈伶脸上,他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眸……“回来了……”他揉了揉眼角,长舒一口气。他抽完奖后,又在舞台上转了很久,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出口,最后还是舞台铃声响起后,大幕拉开,他才自动回归。“当前期待值23……又快逼近生死线了。”陈伶回忆着离开前的屏幕字符,喃喃自语,“得赶紧做点什么才行……”“哥……”被褥拉开,陈宴揉着通红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早。”“早。”陈伶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从兜里掏出最后几枚铜币,递给陈宴,“我要出门一趟,具体几点回来还不知道,你今天先自己吃点东西……”“哥,你要去哪啊?”“去抓我自己。”“……?”陈伶披上一件棉大衣,将昨天执法者给的信封揣入怀里,转身揉了揉陈宴的脑袋,“具体的你别多问,就老实在家等我回来就好,明白吗?”“明白了。”陈宴乖乖点头。目送陈伶离开后,陈宴翻身下床,看着家门口的两个大洞,眉头顿时皱起来。“这该怎么修啊……”他看了眼手里仅剩的几枚铜币,默默的将它们揣好,自己从屋里掏出笨重的锤子与木板,开始比对尺寸。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大洞之后,将陈宴吓了一跳。那是个穿着毛呢大衣的男人,领口绕着深蓝色围巾,鼻梁架着一副银丝眼镜,看起来文艺而睿智。但此刻,他看着眼前就剩两个大洞的房子,睿智的眼眸中也浮现出茫然……他想开口说什么,又觉得这很不礼貌,于是试图敲门,但他绕着房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门在哪里。他又回到洞后,目光看向里面。“你有事吗?”陈宴歪头。“请问陈伶先生在吗?”听到哥哥的名字,陈宴眸中闪过一抹警惕,他打量了男人几眼,再度问道,“你有事吗?”男人摘下白色手套,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封信,他将信摊开握在手中,对着屋内平静开口:“我听说,陈先生需要一位【医生】。”“所以,我来了。”……瑟瑟寒风从领口灌入,让陈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哥儿,去哪啊,我载你一程?”一位精瘦黢黑的汉子拖着黄包车,匆匆跟到陈伶身旁,咧嘴露出一排黄牙。陈伶看了他一眼,“执法者总部。”“那我熟啊,刚送过去两个,你们都是去当预备席的吧?这样,我看你也是有缘,我收他们十块,收你七块,走不走?”“……算了。”“六块,六块吧,不能再少了。”“我身上没钱。”“没钱?”汉子眉头一皱,瞥了他几眼,拎着黄包车嘀嘀咕咕就走了,“没钱当什么执法者……晦气。”陈伶:……?陈伶心想这个世界的人素质真差,搓了搓被冻红的双手,不由得加快脚步,向三区的中央走去。昨晚之前,陈伶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避免执法者发现端倪,再度查到自己身上……现在,他已经有答案了。那就是成为执法者。成为执法者,参与一切调查灾厄的行动,然后干扰他们,让他们始终没法锁定自己。“我成为,我参与,我捣乱,我跑路。”这就是陈伶目前的方针。陈伶穿过数条街道,来到一座好似琉璃穹顶的巨型建筑前,终于停下脚步。“真气派啊……”陈伶仰望这座穹顶,忍不住感慨一声,“这得吃多少经费才能下得来?”在这个到处都是两层小土房的街区,出现这样一座独树一帜的建筑,就跟前世的农村里突然搞了栋艺术馆一样显眼与突兀。此时也有几个年轻人拿着信,匆匆往总部内走去,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礼貌的微笑点头。整个三区通过文试的人数,大概有七十多位,一般而言武试的淘汰率也有50,所以每年只有三十位左右的人能成为执法者,虽然今年的武试换成这种形式,但最终的淘汰率不会变。总而言之,现在走进这座建筑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陈伶走入总部大门,琉璃穹顶之下,已经整齐的站了几排人。这些人和陈伶一样,穿的都是普通民众的服装,此刻十个一排,个个昂首挺胸,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紧紧绷起,看起来都像是时刻等待召唤的战士。陈伶来的已经算晚,只能站到最后一排的边缘,等他归位之后,一位执法者扫了眼名单,微微点头。“人都到齐了。”另一位执法者拿起预先准备好的发言稿,正欲开口,总部的大门被用力推开,两道身影缓步走来。韩蒙将燃尽的烟头丢至脚下踩碎,黑色风衣上的四枚银纹闪闪发光,他目光平静扫过所有预备席,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瞬间笼罩在所有人心头……除了陈伶。,!陈伶诧异的挑眉,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韩蒙的后脑勺……昨天自己敲的这么狠,今天就痊愈了?这家伙头这么硬的吗?“是韩蒙!”“居然真的是他……他也来了?”“韩蒙是谁?”“我们三区的执法官总长,也是三区唯一一位四纹执法官。”“据说他是个超级天才,24岁就晋升四纹,曾经甚至把极光城内的同期执法官全部碾压……是咱们七大区之光啊!”“碾压极光城的同期执法官?真的假的?他既然这么牛,为什么没被吸纳进入极光城?”“不知道……据说是跟极光城里的某个大人物有过节。”“听说很能打,我妈特别:()我不是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