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聪明的小姑娘随便找了一个由头,说是稻田翻得深度不够,准备下田继续干活,离开前,谷雨眺望远山的厚重云层,涌起一丝担忧。赶紧嘱咐衣晚宁早些回山房。
半仙谷雨预测:傍晚时分怕是要下倾盆大雨。而谷雨要搜集完足够土壤数据,才能回去。
衣晚宁心事重重,随口应了声,却还是坐在田埂边等着谷雨测完土壤数据,驱车带着谷雨回山房。
绕到柴扉时,意外发现黄庭轩已经回到山房,正拿着铁扒在院中清扫落叶,不禁说出声:“果然天要下雨,黄庭轩四段竟然主动打扫卫生了,得拍下来留个纪念。”
正忙碌的黄庭轩察觉到衣晚宁的目光,站直身子看向她,“感觉你不像在夸我。”
“你的感觉是正确的。”衣晚宁毫不留情地告知真相。
黄庭轩心中有些不快,道:“欧阳是欧阳,我是我。你不要躲我……”
听到身后不依不饶的脚步声,衣晚宁赶忙说道:“真有事,去帮谷雨了。她的师兄师弟在山下挖新试验田,老试验田只有她一个人翻地。”
这时,一身泥泞的谷雨走到柴扉附近,拎着两袋鲜肉、一只杀好的大公鸡,光着脚走到水龙头处冲洗干净,然后才进屋去放肉食。
黄庭轩打量了一会儿衣晚宁,这女人只有裤脚略微沾了些灰尘,脸蛋被太阳晒得微红,不禁调侃道:“现在流行一个人干活,所有人围观吗?”
瞬间,衣晚宁理解他的言外之意,深吸好几口气,压抑想拿扫把抽他的冲动,微笑地问:“好好说话。”
不等黄庭轩反驳,她便转身回屋休息,留下黄庭轩一个人待在庭院。
进屋没多久,衣晚宁匆匆疾步而出,手里还拽着一件黑色橡胶雨衣,拎起墙角的工具箱就要出门。
黄庭轩迅速上前拉住她,颇为担忧地问道:“那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松开,松开。男女授受不亲。”衣晚宁没有空余的手,只能抬腿踢了一下黄庭轩的膝窝。
“你不说,待会我怎么跟爸爸交待。”黄庭轩不松手,坚持要一个答案。
这下子,衣晚宁直接瞪了他一眼,“那是我爸。不是你爸。”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黄庭轩无奈地叹气,但就是不松手。
无奈的衣晚宁只好告知:“家里有一批香材种在山坳,我得去给它们支个雨棚,不然这批香材全毁了。”
上次冰雹已经损失惨重,这次再被暴雨冲刷,那真的是无力回天了。她大概率要被自家妈妈大义灭亲,含泪手刃。
听到晚宁居然在这样的天气出门,黄庭轩不太赞同,但是他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女人,又担心她一个人走山路出意外,便说:“我跟你一起去。”
眼看他如此坚决,衣晚宁只好塞一件雨衣给黄庭轩,“也行……你带个手电筒,不然晚上看不清路。”
两人匆匆赶到距离山房约莫三公里的山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