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黄家能同意这人进入公司管理层,那么欧阳家与黄家绝对是深度绑定。
她忍不住低声自语:“还说不是青梅竹马。啧。”
这个黄庭轩,又对她胡说八道。
让她看破的原因,简单得她都不好意思说:杂志中拍摄的照片隐隐约约透露着欧阳家的低调奢华,大概率是编导为了渲染豪门光鲜亮丽。景深还拍到了窗外的大湖。
她记得很清楚,大湖的对岸,便是黄家旧宅。
富人们在一个小区里不奇怪,但黄庭轩对欧阳云盈青梅竹马的否认,却让一切变得扑朔迷离。
连鼎文的眉头微微一挑。显然,在这样密闭空间里,再小的声音也能听到。
“你说,青梅竹马?”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出声,衣晚宁不太好意思,食指轻轻弯曲,轻敲着杂志上欧阳云辰的照片,半开玩笑地说道:“对,这是黄庭轩的青梅竹马。
“哦……我联系新的审计吧。”连鼎文公事公办的态度倒是让衣晚宁放松了几分。
她轻轻摇头,“……不用避嫌,我和欧阳云辰,今天第一次见。”
似乎猜到连鼎文想问什么,衣晚宁干脆利落地解释:“四年前,他没参加我和黄庭轩的婚礼。”
婚礼上,她见过的黄庭轩的友人和师长,大多数是棋院的人。
不过,以前听黄庭轩说过,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被家里人排挤,很早就出国了。
当时她以为是欧阳云盈,没想到是欧阳云辰啊。
连鼎文的嘴角勾起一丝玩笑:“也许,他可以出席你的下一场婚礼。”
衣晚宁愣了片刻,才领会到连鼎文话语中的另一层含义。
剎那间,她感到不自在,或许可以说,大多数时候,与连鼎文相处,她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令她坐立难安。
若要具现,那便是一种纯男性的侵略力量。
她隐隐约约猜到连鼎文的想法,但是这个人从来没有明确表达过立场。
始终保持着朋友的距离。
衣晚宁转头看向窗外,避开连鼎文那似乎能洞悉人心的目光。随口说着,“我从不计划不确定的事。再说了,婚姻大多数时候是一场高级合作,您看我这种笨拙的傻子,吃了大亏后,肯定不会再踏进去。”
连鼎文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敲打着车窗,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轻描淡写转移话题,“晚宁,你我都明了,伪造的东西,不会完美无缺。时间不多哦,你要尽快。”
这让晚宁想起,她投递给天和集团的那一份履历。
听连鼎文说,他临时委托南海建投那边的朋友帮忙制作,若是那人愿意细心去做背调,问的人且是南海建投项目组内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