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荇得意的轻笑。江黛青觉得自己现在拿捏不住他了,反而被他拿捏了,向风荇伸出了手。
风荇不解:“什么意思?”
江黛青道:“学费!”这次换风荇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凭本事自己学的,倒要给你交学费?”
江黛青根本不讲理:“你不交学费,我就告诉嵇元,说你‘白嫖’我!”
风荇捂住江黛青的嘴:“算我求你了!你说话过过脑子好吗!”
江黛青躲开道:“哼!你懂什么?吵架拌嘴的时候过脑子就慢啦!”
风荇被折腾得没了脾气:“谁和你拌嘴?”他叹口气:“我也没学费交你。你想学什么,有我会的,倒是可以教你。”
江黛青好奇:“没学费?那你们有月钱吗?”
“有。”
“多少?”
“一两。”
江黛青同情地看着风荇:“这么少?”
风荇也平静地回看她:“黄金。”
江黛青呛了一口,咳了两声。就听风荇说:“整个府里上下,只有一个人,是没有月银的。”
江黛青好奇:“谁?”
风荇说:“你。”
江黛青顿时傻眼:“我就知道我不该同情你。”
风荇笑道:“你对别人倒是大方。二万白银,说给就给。外面传得天花乱坠的,都快翻成十万黄金了。”
江黛青可不觉得好笑:“和你家王爷有关的闲话你都上些心吧!他能拿出十万黄金吗?这让御史们听了,难道不会怀疑他贪赃枉法吗?”
“你对王爷果然是在意的。”风荇也坐下与江黛青说话:“流言就是在流传中渐渐变了样的。王爷要贪墨也得有门路。他都没有什么正经事做,哪里去贪?不过靠的是广陵富庶。”
江黛青心下难过:“他竟这样艰难?”
风荇也叹:“说容易肯定是假的。但要说难”他看向江黛青:“却也锦衣玉食、风花雪月的。”
风荇沉沉道:“王爷的苦不在外物,在中怀。”
外物不可必,中怀须自空。风荇都懂的道理,江黛青不觉得嵇元会不懂。他只是像曾经的江黛青一样,不肯放过自己。
江黛青不由缓缓长舒了一口气:“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风荇也是沉默。
江黛青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到褚领事那里又过了一遍账目。褚领事已经有些习惯了她的行事,这次不慌不乱任由她安静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