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元点头:“从小就粘我。我当真是想不明白,我要是愿意娶她,那不是早就娶了吗?她怎么就这么执着。”
“也许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娶她呢?”江黛青笑他:“广陵王殿下追我也挺执着的。”
嵇元若有所思地看向江黛青:“你要这样说,我就有点明白了。若你不松口,我也是一世也不会放弃的。”他问:“清真,你现在愿意了吗?”
江黛青不去看他,也不直接回答,反而轻声问道:“广陵王殿下已经得到我了,还不能满足吗?”嵇元一把扯住她:“既然得到了你,又怎么还能放弃?”他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还是说,你只打算把我当作裙下臣之一?”
侍女见他们停下,不好自行走掉,在前方不远处驻足侧立。江黛青也顾不上她。嵇元力大,抓得又紧,有些吃痛。她皱眉道:“轻点!”嵇元手下微松,江黛青才埋怨他:“那些话你还真当真?”
嵇元面色依旧不善:“清真,你真真假假,有时我真的不识分。”他缓缓捏开江黛青的嘴:“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说完,便径直深入。
江黛青气息为之一滞,下意识推拒。嵇元反而夺取得更加凶狠。看他双眼紧闭,眉头微蹙,大有愁态,江黛青不忍,轻轻抚平他眉心。
嵇元这才缓神,慢慢松开江黛青。她叹道:“小傻子,你不早就该知道了吗?”
嵇元错愕:“知道什么?”
“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江黛青边说边走。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嵇元接道。
江黛青回眸一笑:“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
嵇元见说,抢了两步,抓紧江黛青的手:“清真,但得与你两心同,我必生死相从。”
江黛青笑而不语,两人随着侍女进了延福宫。
宜寿郡主坐在主位,见到嵇元起身笑脸相迎。江黛青看向下首两人,一个穿白,一个穿红。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朝气蓬勃。两人也起身看向他们。
宜寿郡主道:“元哥哥!”江黛青忍住吐槽,扭开了脸。
那穿白的也道:“王兄。”想就是晏王了。
穿红的少年向嵇元和江黛青各自一礼:“王叔、小婶婶。”江黛青先是一怔,然后低头轻笑。一双妙目扫视完众人,又停在红衣少年脸上,叫他不敢抬头直视。
嵇元笑道:“这是太子。”
江黛青只礼貌点头:“太子殿下。”
宜寿郡主不满:“还没成婚呢。不过是个平民。”言下之意是指摘江黛青礼数不周。
江黛青充耳不闻,嵇元则道:“看来宜寿郡主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去钟粹宫说话吧。”
宜寿郡主下不来台,只低着头轻声道:“先儿许久未见元哥哥了,你当真不多呆一会儿吗?”这幅样子也只得了江黛青多看两眼。晏王和嵇元都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