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点出乎江黛青意料了:“是吗!”姜焉焉点点头,绽出一个笑颜:“他可厉害了!清真一定要奖励他一下!”
江黛青挂起一个冷漠的笑容:“哦?奖励一下装病的家伙?”
姜焉焉微微惊讶。哑巴的眼睛,终于从江黛青身上,缓缓移开了。
回到家,江黛青收拾了东西,就自顾自吃饭,也不理哑巴。哑巴饿着肚子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盯着她看。
江黛青视若无睹,直到睡前才问:“你腿好了?”哑巴半天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见哑巴回答。江黛青想了想:“不想走?”
哑巴点点头。江黛青笑他:“傻子!”说完才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做什么?”她挑眉:“不想听我叫你‘傻子’?”江黛青偏偏喜欢和他对着干:“傻子傻子傻子傻子”
哑巴两手抓住江黛青双臂,猛地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江黛青挣开,怒道:“好的不学,坏的学!”然而马上又落入哑巴怀里,被他趁机轻开贝齿,浅尝丁香。
江黛青觉得血都冲上了脑子,伸手在他身上乱推。哪里推得动?只推得哑巴的喘息越发重了起来。直吻到江黛青觉得自己都要憋死了,哑巴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轻呼一口气:“啊”
江黛青红着脸不知是羞是怒地喘道:“原来你会说话!”
哑巴一僵,就见江黛青瞪着水汪汪的眼睛说:“你既不是天聋,又能发出声音,想必是会说话的!你又骗我!”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怕还是该心动。江黛青的语气,虽然怒气冲冲,但是整个人像是熟透的苹果等待采摘一样诱人。于是他遵从本心,轻咬了她的樱桃口。
江黛青照样是给一巴掌。且不说像打桑仲那样用力,尚还不如从前的重。更像是教育顽皮小狗那种包含爱意的训斥。她自己自然不觉得,瞪着一双含情妙目说:“睡觉!”
哪里睡得着?江黛青和哑巴俩人同屋异床,各自思量,直到天大亮
次日鸡啼,江黛青和哑巴,双双顶着黑眼圈对视。她噗嗤一笑,问他:“你当真不走了?”哑巴点头。她又问:“果然没有娶妻?”还是点头。
江黛青思绪渐远。昨天她想了一整夜,原本是打算一个人潇洒一生,或者还能边走遍万里河山,边闲看落花。忽然间,天上掉下个小傻子,打乱了她的计划,牵绊住了她。无依无靠,却又言听计从。能打鸡插鱼,也能护着焉焉和她。江黛青不由心动,做个伴儿料也无妨吧。
思之再三,终究江黛青还是问了哑巴:“你懂什么是娶妻吗?”哑巴点头。
江黛青道:“就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还是点头。
“你又不是哑巴!怎么只会点头?”江黛青烦躁起来:“若你愿意娶我为妻,就亲口说出来。”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便不理他了,起身自顾自梳起头发来。
才梳几下,手里的梳子却被抢了去。原来是哑巴拿了,亲自给她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