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安手里的包子差点扔出去,“什么玩意儿?17年?那你岂不是刚出生就认识他了?”
“对啊,我和他一个家属院的,还是一个单元,上下楼。”江佩佩毫不在意的低头吸了一口豆浆。
听了这话,沈慈安立马贼兮兮的靠过去,“你们俩……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嘛!”
江佩佩立马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对他绝对没有那种意思。倒是某些人,做梦都能梦到人家,还对人家做那种事。”江佩佩逗她。
“你还笑我,后半夜我都没睡着,太惨了,这就是亵渎美人的下场吧。”沈慈安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什么青梅竹马,谁和谁?”沈慈安一听这声音,吓得忙把背挺直了,略显僵硬的回过头,只见赵砚书被房以文勾着背,一脸的高深莫测,反倒是房以文正一脸八卦的等着她的下文。
“没有没有,你们听错了。”沈慈安忙摆着手里的包子否认。
房以文坏笑:“赵砚书,你这同桌还挺有意思。”
沈慈安心虚的跟着笑了笑,赵砚书竟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看的她更心虚了。
江佩佩悄咪咪的附在她耳朵上,“快别假笑了,这两人刚刚肯定听到了。”
沈慈安:“……”大姐你可别说了……
众人各归各位,赵砚书在她旁边坐下来,见她目光躲躲闪闪,不由得勾了勾唇。
惨绝人寰的军训虽迟但到,九月份的日头依旧猛的不像话,直想把人往干了烤。
沈慈安照例站在队伍最头上,百无聊赖,又想起昨晚的梦。她没跟江佩佩说的是,在梦里她差点就溺死在了赵砚书的目光里,这才亲了亲他的眼睛。
想起对美人的亵渎,她不由得在这烈日炎炎里打了个寒颤。
“最后那个,干嘛呢?”孙教官指着她说。
沈慈安心下一紧,总不能说自己被梦羞到了吧,只好胡编一个。
“报告,我脚疼,站不稳了。”
“这才刚站军姿五分钟你就站不稳了?”孙教官狐疑的走过来。
沈慈安紧张极了,生怕第一天就得罪了这位教官,忙又扯了个谎,“报告教官,我前几天把脚扭了。”
队伍另一头的江佩佩一头雾水,崴脚?早上还跳着往自己身上扑的是谁?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一边休息一会儿吧。”孙教官看沈慈安一副可怜的小模样,倒不像是装的,便放人了。
沈慈安本来只想应付过去,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当下立马装模作样一瘸一拐的到树荫下歇着去了。
得益于自己扯的谎,沈慈安很是好好休息了几天,在树荫下又是喝喝水又是打打盹,好不自在。
“小慈安,你也太厉害了吧。”休息时间,江佩佩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边喝水边对着她一脸崇拜。
还未等她说话,就听旁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进来,“什么慈安,好像师太的名字,再说这都几天了,您脚还没好呢?”
“关你屁事。”沈慈安没好气的白了房以文一眼。
房以文吹胡子瞪眼:“赵砚书你管管你这小同桌,骗人还骗得理直气壮。”
赵砚书坐在那喝了口水,喉结随着一上一下,沈慈安看着他,自己也跟着吞了吞口水。而对方恰好抬眼望了望她,看得她小心脏直扑腾,她正陶醉其中,就见那人起身回了队伍,临走之前还留下一个略有深意的眼神。
沈慈安正对赵砚书这突如其来的眼神交流摸不到头脑,第二天当她被教官叫回队伍的时候才心下了然,边走回队伍边狠狠瞪了赵砚书一眼,只见后者正一本正经站着军姿,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这家伙可真讨厌,沈慈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