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更没指明,明总的cp是反派……】
【不是,明总不是本文票选的大总攻吗?你们从哪里看出他是受了?】
【你们从哪里看出他是攻了?我也不是很理解。】
【……也许,为爱做受?】
【别整别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
【互攻吧,多香。】
【……你们!某些人别见缝插针!】
*
门口传来响动,明照衣撩起眼皮看了言息一眼,结束了和周漫的线上聊天,无事人般收起手机。
眯起眼睛,言息警觉,“你不会又在处理工作吧?”
“一些私事。”明照衣对他露出笑,再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刚刚警方那边有了消息,说是可以准备走起诉程序了。”
“噢,那件事啊,”言息语气轻快,“刚刚楚影帝也跟我说了。罪有应得,没什么可说的。”
明照衣没什么异议地点头。该走法律的走法律,走程序的走程序,对险些危及言息性命的人,他没什么可客气的。
两人开始沉默。倒不是无话可说,而是长时间的拉锯战后,忽然进入了正式的交往阶段,一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二则是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小息……”还是明照衣先向他伸出手。
“怎么?”言息举着那个削到一半的苹果走过去,坐到床边。明照衣替他拿下那个苹果,放在一边,然后用无言的注视来对待他。
这样的注视其实很犯规,素来冷峻淡漠的眉眼露出无比温柔的色彩,很难不让人耳廓难为情地发热。
明照衣显然也注意到那一点变化,低笑了一声,用故作意外的口吻说:“原来小息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我又不是——”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那双漂亮的墨色眼睛流动着生机勃勃的色彩,言息小声嘀咕,脑袋靠到他肩头上,“脸皮真的厚到对这种事都无动于衷的地步。”
“——哪种事?”绝对是故意这么问的。
“这种事!”
现在得小心一点了,言息有在暗暗警惕,99%可是个很危险的数字。
明照衣忽然感慨般说,“最近发生的事我觉得都很离奇。”
“嗯?比如说?”
“那天在发生火灾的那栋房子二楼,”明照衣斟酌词句,“我推开你以后,身后突然闪了道白光,感觉像有什么东西推了我一把。”
【!】统老师警觉。
那天是它在危急关头凝出实体,从后面推了明照衣一把。不然可能就不止压到腿那么简单了。
“……”言息赶忙打哈哈,“是错觉吧!当时到处是火光,说不定是眼睛花了?或者是哪根柱子掉下来刚好推了你一把?”
“可能是吧。”明照衣脸上若有所思,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为了阻止他再想下去,言息转移开话题,“哦对了,刚刚医生跟我说再过几天就差不多能出院了,不过是回家静养,去公司还得再过一段时间。”
“好。”明照衣无所谓地应答,然后不动声色试探,“回家以后就可以处理工作上的事了吧?”
“看你恢复的情况。”言息勉勉强强先敷衍道。
到了出院那天,明照衣的腿拆了纱布,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但不可避免遗留下的烫伤痕迹依旧令人触目惊心。解秘书先把明总接下去,言息处理完最后的出院手续才下楼。
来到门口时,明照衣正站在行李箱旁看手机,车停在一边。并不打算上车的解秘书在旁边说着什么,猜也猜得出来,无非是汇报工作上的那些事。
“哥哥。”他唤了一声。
明照衣便抬起脸,看见言息从大楼的阴影里走出来,面容一点点从模糊走向清晰——乍看见那张脸,依旧让人惊艳。
阳光那么好,言息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生动,不再那么像一个空有皮囊而无灵魂的精致人偶。
明照衣并不为此感到自以为是的成就感,只是在欢喜的同时,浮现难以言喻的心疼和酸涩。
在对方一步步走向他时,他忽然预感到了失去的那一天。
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吗?明照衣并不以为自己是,只是难以用语言描述地,在可以感知的幸福的巅峰不可控地预感到跌落。就好像……他习惯了在得到对方后,再度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