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天青抿着唇,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把手机还给谭言希。"你赶紧给岑沐白打个电话吧——"谭言希接过手机,急切的开口,"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俩不是朋友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郁天青皱眉看着谭言希,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我靠-"谭言希傻眼,不可置信的低吼:"你他妈看了这么多,反过来问我在担心什么?我担心什么你不知道吗?论坛上说,岑姓少爷在追韩轻雨……""追个屁!"郁天青打断谭言西的话,伸手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灌了两口才又继续道:"他请轻雨吃午饭这事我知道,轻雨跟我说过,沐白就是问她一点儿事情才请她吃的饭!""啊?"谭言希瞪大双眼,嘴巴张了张,发出的声音都劈岔了,"我靠…真的假的啊?这…这论坛上还真是看图说话啊?""怎么?"郁天青有些不悦的瞅着发小,"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挺失望的啊?谭言希——""没没没没……"谭言希忙摆手,正气凛然的道:"朋友妻不可戏啊,岑沐白一看就不是那种人啊!呵呵……""看看,看看…现在真相大白了吧?"黄琦趴在床沿上大声道:"我刚刚就跟你说了,沐白今天不仅给韩轻雨送了榛子酥饼,也给我了一袋,一模一样的!"见室内几人齐齐看向自己,黄琦赶紧正襟危坐道:"我猜沐白拿的那袋榛子酥饼应该是想要送给天青的,后来没有找到他人,才顺手送给韩轻雨了呗!""榛子酥饼好吃吗?"向西咂咂嘴,很认真的看着黄琦开口问。"好吃!"黄琦闭上眼睛一脸的回味无穷,然后笑的特别欠揍的继续说:"就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一块也没剩,哈哈哈……听沐白说,好像是她妈妈亲手做的,反正很好吃,外面有钱买不着的那种!""你行!"向西恨恨的对他比了个中指,然后拿着手机退出了学校论坛,既然天下太平那他就准备去画图了。"笃笃笃——"宿舍门被敲响了,向西离门比较近,大步过去拉开门。"你好,请问郁天青学长在吗?"门口出现一个男生,听他的称呼应该是个大一的新生。"我是-"听见自己的名字,天青放下手里抓着的换洗衣服走到门口,打量了一下门外站着的男生,确定自己不认识,"我是郁天青,你找我?有事吗?""学长你好,我是大一新生。"男生很有礼貌的开口,说着把拎在手里的两个牛皮纸袋递给天青,"这是一个学长托我拿上来给你的。""我靠-是榛子酥饼唉!"黄琦挤过来,打开牛皮纸袋,朝里面一看,笑着对天青道:"这就是榛子酥饼,沐白早上给我和韩轻雨的就是这样的!"说完,黄琦又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学弟道:"谢谢你啊!让你把这些东西拿上来的人呢,现在在哪?""他已经走啦!"学弟回答:"那位学长把这两个纸袋交给我之后就走了,开车走的,嗯,开的是一辆蓝色的……欧陆!""真是岑沐白啊!"站在几人身后不远处的谭言希小小心虚了一下。好险好险!谭言希禁不住在心底暗自庆幸,还好岑沐白没有上来宿舍,万一被人听到他说人家要抢天青女朋友那句话,靠…那乐子就大了。"谢谢啊!"郁天青道了谢,男生摆摆手然后就离开了。郁天青转身关门进屋,两袋酥饼便被谭言希接过去了,郁天青也不管他,径自拿出手机给沐白发了一条信息:雨过天青:到宿舍了怎么不上来?"天青,这个袋子里面不是榛子酥饼哦,我吃不出来是什么,但是比榛子酥饼还要好吃呢!给你留两个,其他的我们吃了啊…"三个吃货已经把袋子打开开始分食起来。谭言希还算有良心每种酥饼都给郁天青留了两个,其他的被他们三人吃完了。"嗯-"郁天青应了一声,捏了一个酥饼喂进嘴里,味道确实挺好的,不像一般糕点那般甜的腻人,咀嚼时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只是他吃不出来是什么花香。两个酥饼吃完,郁天青再次拿过手机点开,发现沐白还没给他回信息,郁天青退出聊天界面,不再迟疑的按了沐白的电话,拨了过去。"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rry,thenuberyoudialedisnotanswered,please……"天青无奈挂断电话,然后不死心的又重新拨了一次,当电话听筒里传出那个熟悉的女声时,他才确定沐白的电话是真的关机了。"怎么啦?"黄琦过来看他脸色有异,低声问,"是给沐白打电话吗?""嗯!"郁天青点头,"他电话关机了,打不通!",!"可能是没电了吧?"黄琦猜测道:"等他回到家充上电就好了。"郁天青没想到,之后的两天,沐白的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他问了黄琦才知道,沐白根本没来上课。第二天的下午,他在篮球馆遇上秦观,他才从秦老师那里得知沐白请了假,说是生病了。梅花坞。"就是一个小意外而已!"沐白看着坐在对面的外公毫不迟疑的说,"外公,你信我,真的就是一个意外,我心情不好,开车时走神了。"昨天晚上他怒气冲冲的开车出学校,刚拐上去小姑家的路就撞上了路边的花坛,轮胎报废了一个。他没报警,只是给4s店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拖车,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意外竟让老妈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原定今日返回海城的计划也取消了,而且亲自给秦观打电话请了假坚决不准他出门。"你妈妈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外公的脸色也比较凝重,他说:"安全起见,你在家呆几天吧!等丁武他们查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单纯的意外再说吧。"沐白靠进沙发里,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行吧!"同一时刻,他母亲梅如音正在书房里跟人通电话。"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白白他一个人待在江市太危险了!"梅如音站在窗前,压着情绪跟对面的人说。【怎么会是一个人?】对面的人显然不认同梅如音的说法,【他小姑,姑父和子睿都能够照顾他,能有什么危险?你就是太溺爱他了,男孩子就得多磨练磨练,不然将来能有什么用……】"岑琢…"梅如音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很多,她声音尖锐的打断了岑琢的话,"我是在跟你谈白白的人身安全而你在说什么?白白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的!"【如音,你不是小孩子,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岑琢的声音里饱含着压抑的无奈和郁闷,【他自己不都说了这次就是一次意外吗?哼!开车还心不在焉,不出意外才怪!如音,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以前的那件事上靠好不好?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过不去了是吗?】"对!我过不去,我永远过不去!"梅如音冲着话筒失控崩溃的喊:"你不想要这个儿子,我要!"梅如音挂上电话后泪水夺眶而出,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摔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蹲下身去捡,下一秒再也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着跪坐在了地板上,她双手捂着脸,无声的抽泣着。:()情敌先生,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