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不高兴了,当即晃着腿想要从他怀里起来,结果腰上的手按得死紧。
人看起来虽然是一言不发的呆样,但身体的动作倒是很诚实。
沈玉竹嘀咕一句,方才那番真心话他可没脸再说第二遍。
“没听见算了,我走了。”
拓跋苍木自然不肯放他离开,他突然笑起来,将脸埋在沈玉竹的颈肩。
拓跋苍木平时总喜欢冷着脸,偶尔笑得时候顶多也就是勾起唇角,这还是沈玉竹第一次看见他笑出声来。
他笑得沈玉竹满脸通红,羞恼起来,“你松开我,我跟你说话你却只会取笑我,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余下的话语被突然覆上的唇尽数吞尽。
拓跋苍木一吻即散,克制地后退。
这下呆愣的变成了沈玉竹,他茫然地看着对方,显然还没明白他不是在骂这人吗,可这人怎么突然就吻过来了?
“你犯规,你总是这样。”沈玉竹小声道,这人仗着自己模样生的好,总喜欢引诱他。
话虽这么说,但他偏偏就吃这套,气死个人。
第62章发作
沈玉竹不好意思了,挣扎着要下去。
拓跋苍木按住他的腰身,“殿下别乱动。”
沈玉竹没动几下就感觉到了,他直觉如果再胡乱磨蹭的话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他不敢动了,将额头抵在拓跋苍木的肩上,不去看对方灼热的眼神。
他们安静地相拥了片刻,沈玉竹忍不住小声询问,“现在可以放我起来了吗?硌到我了。”
话音刚落,沈玉竹明显感觉到触感越发鲜明起来。
拓跋苍木深吸口气,手背青筋紧绷,“殿下还记得之前因为看了话本子,陈章给你开的药丸吗?”
“记得。”沈玉竹想到话本子,耳根发烫。
“它在我的怀里,殿下能帮我拿出来一下吗?”
沈玉竹小心地将手指探入他的衣襟,有些奇怪地问道,“你随身带着那个做什么?我的话本子不是都被你没收了吗?”
“嗯,殿下是用不上了。”
拓跋苍木感受到胸膛处微凉指尖的触碰,深觉让殿下帮他拿药是个错误。
沈玉竹拿出药瓶,给他喂了一颗。
拓跋苍木咽下后,不太舒服地用鼻尖蹭着沈玉竹的脸颊。
沈玉竹被他蹭地发痒,用手指将他的脑袋抵住,“一定得吃药吗?我记得陈章说过,这个药也不能多吃。”
拓跋苍木幽蓝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也可以不用吃药,但殿下会辛苦一些。”
沈玉竹被他看得紧张起来,干巴巴地问道,“什么?”
“没什么,殿下以后会知道的。”
拓跋苍木勉强压下邪火,将沈玉竹抱起身,“天色已晚,殿下该休息了。”
*
不知是不是到了西戎都城的缘故,沈玉竹久违地做了个梦。
梦里他眼睁睁地看着拓跋苍木的眼睛变成赤红一片,如同困兽般被铁链锁在石柱上,表情发狂,像是蛊虫发作。
沈玉竹魂灵似的飘到他的面前,想伸手抚摸拓跋苍木的脸颊,可在梦中却什么也触碰不到。
你怎么了?沈玉竹焦躁地无声询问。
沈玉竹看到赛罕他们走了进来,看着拓跋苍木失控的样子摇头叹息。
过了一会儿,拓跋苍木似乎逐渐回神,他被捆住的四肢早已鲜血淋漓。
沈玉竹看着他一字一句对赛罕道,“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