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苍木听见沈玉竹起身的动静本以为他走了,没想到听他捣鼓了半天还呆在帐篷。
他忍不住睁眼,狼一样锐利野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玉竹,暴躁地开口。
“你在做什么?我让你离开这里。”
沈玉竹拿着点好的安神香走近他,看也不看拓跋苍木危险的眼神,自顾自地将它放在桌案上。
而后沈玉竹绕到拓跋苍木的身后,双手覆在对方的头发上,手指微动,竟是在为他按摩头部。
“这样会好些吗?”沈玉竹嗓音柔和,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玉质温润,常让人情不自禁地放松心神。
可惜并不包括犯病状态中的拓跋苍木。
从沈玉竹按摩时,拂动的衣袖中不停传来幽香,拓跋苍木鼻翼轻动,气味好像比刚才更浓郁几分。
拓跋苍木阴沉地想,他已经提醒过对方了,是沈玉竹主动留下的。
他头疾发作,不能自控。
拓跋苍木如此轻描淡写般地想着,抬手猛地拽住沈玉竹的手腕。
将人拽到身边后另一只手拖住对方的腰身,让沈玉竹跌坐在他的怀中。
拓跋苍木的两条胳膊像锁链一般牢牢地锁住沈玉竹纤细的腰身。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沈玉竹裸。露在外的修长脖颈浅嗅。
“这样会更好些。”
*
湿热的吐息如同火苗烫在沈玉竹的脖颈上。
麻痒的感觉游走到沈玉竹全身,让他头皮一炸,应激般想推开拓跋苍木的脑袋。
凭借他的力气,自然是推不动的。
这点力道只会让人想要更加放肆。
沈玉竹整个人都坐在拓跋苍木的腿上,被他抱着窝在怀中,眼见着拓跋苍木越来越过分,鼻尖已然蹭到了他的颈间。
他又羞又恼,双手推拓跋苍木的肩膀,“你放肆!”
他是想用按摩头部来帮对方缓解疼痛,可没打算用自己安抚啊。
沈玉竹想躲,只是已给过他一次离开机会的拓跋苍木如今自是不可能再因为看他可怜就饶过他。
拓跋苍木在五岁以前都是跟着狼群生活长大,哪怕后来被赛罕带着回到北狄,他的骨子里也依旧残留着野兽的习性。
野兽在猎捕心仪猎物的时候,除了凶猛的进攻和撕咬,偶尔也会向猎物示弱,以此来降低它们的警觉,更好的进食。
正如现在。
拓跋苍木眸光微动,禁锢在沈玉竹腰间的胳膊松了些,他垂首将额头抵在沈玉竹的肩上,尽可能隐藏他的危险气息。
他的声音很轻。
“帮帮我吧,殿下。”
那姿态实在太过可怜,沈玉竹犹豫地将原本推拒着拓跋苍木的手搭在对方的肩上,“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