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心生怨怼,他才不是什么大善人,赛罕将他的安危拿来计策,就别怪他记仇。
“赛罕上次做错的事,我已经说过了他。”
沈玉竹还在心里嘀嘀咕咕的时候突然听到拓跋苍木开口。
他诧异地抬头看向拓跋苍木。
拓跋苍木此时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像一把暂时收鞘后无害的兵刃。
“他也是真心为你感到抱歉,我想你也感觉到了,他今日有意无意地想要弥补殿下。”
正如这帐篷内物件有条不紊的摆放,也是赛罕用了心安置的,包括附近特意增派的巡逻人手。
思即此,拓跋苍木忍不住无奈地在心里叹息,他和牧仁还真不愧是赛罕带大的,就连这方面的性子都一模一样。
正如他与牧仁还在闹别扭一样,赛罕也只会别扭的做一些事沉默地向沈玉竹道歉。
“他不是没有顾及殿下的安危,而是他连自己也是没有顾及的,否则也不会瞒着我,只身就与你前去。”
拓跋苍木无意为对方开脱,只是平静的陈述。
“在他知道北狄的前路是什么之后,便将所有人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包括他。”当然,这也是拓跋苍木的想法。
不等沈玉竹回神,拓跋苍木话语一转。
”过于轻便的弓会影响射出箭头的力度。”
沈玉竹听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语句,一时间有些茫然,这人在说什么?
紧接着,拓跋苍木一本正经地又道,“殿下明日起可与我一同晨练,增加气力。”
晨,晨练?沈玉竹不可置信,他没听错吧?
沈玉竹掩唇咳嗽起来,一副累得快要晕倒的模样,“咳咳,多谢好意,实在是我这身子还没病愈。。。。。。”
晨练,他不行,他不可。
*
沈玉竹的力气太小,虽是射中但并未穿透。
如果那时候拓跋苍木没有当机立断地调转马头向沈玉竹的方向追去。
凭借对方的弓箭并不足以让那个东夷人立即毙命。
而沈玉竹也会生死未卜。
草原上不比京城,这里是旷野,是猛兽与勇士的孕育之地,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无法在这里生存。
他希望哪怕日后他不在了,沈玉竹也能有自保的能力。
看到沈玉竹如临大敌的模样,拓跋苍木幽蓝的眼底飞快滑过一丝笑意,不语气容置疑。
“不急,那便等你病愈后我亲自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