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允淮不答反问:“不是说好了要唤我阿繁吗?”
“阿、阿繁,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宁允淮摇摇头,看着郁绫满脸的担心,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别担心。”
这一刻,郁绫终于放下心来。
“阿繁?”
缓步走近床边,看着郁绫和宁允淮之间亲昵的氛围,祭穆咬紧了后槽牙,“想不到一夜未见,二位的关系好了这么多。”
没有管祭穆的酸言酸语,宁允淮说道:“多谢五王爷救下我们,既然郁绫已经醒过来了,那我们便不再打扰。”
“待会儿我便让人备好轿子,回丞相府。”
闻言,祭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死死盯着宁允淮那只摸上郁绫的刺眼大手,看对方的眼神就像是被人偷了家似的。
那颗心酸得不能再酸。
他咬牙切齿:“不准回去!”
感觉身上趴着一只大狗似的,而且还是只比他体型大了很多的大狗。
现在这只大狗没有穿上衣,正向主人展示自己那身结实的肌肉,用两条健硕的手臂把主人圈起来,在无声无息中把主人拉进自己的专属领域,不让其他野狗来沾染半分。
“绫绫、绫绫,宝宝、宝宝、宝宝”
含糊的喃喃声从男人的嘴里飘出,听着对方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亲昵的称呼,郁绫羞赧地拽住床单,将自己正羞得发颤的手指藏起来。
羞臊的小男生完全不知道斐钦昨晚到底弄到了多晚。
那个被水泡过的小东西只不过用点力就立刻碎了一地,宽大的掌心里满满都是碎掉的湿润残渣,淅淅沥沥地沿着指缝滴落在地上。
不到三十秒就报废了。
狠狠地呼出一口浊气,目光从那青筋环绕移开,斐钦将视线投向洗漱台上被郁绫用来擦头发的毛巾上。
毛巾倒也能用,上面还带着股洗发水味的湿润。
用毛巾盖脸,斐钦猛地吸了一口毛巾上的气味,他的眼眶发红,额角也紧绷得厉害,上面还挂着黄豆大的汗珠。
拽紧手中的毛巾包裹起来,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的相当厉害,那只拿惯手术刀的大手用力将毛巾收拢起来,虎口的位置绷得很紧很紧。
收拢毛巾的力度越来越大,手臂上的肌肉持续紧绷着,却感觉总在那一刻蓦地截然而止,单凭一条毛巾根本无法解决。
一下一下地粗喘着气,随着腹肌不断上下起伏,斐钦踏出了满地狼狈的浴室。
将卧室的房门打开,微微亮起的天色让男人不开灯也能看清大床上熟睡中的男孩。
仅仅只是一眼,他就感觉到浑身的血液膨胀,一股来自灵魂深沉的冲击感从尾椎骨涌起,直冲向了头顶。
斐钦知道差不多了。
毛巾被收拢得更紧,甚至还出现了残影。
查德主动走过来,轻声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过来。”
“好的。”午休的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
郁绫刚进入工作状态,就发现有个问题需要找同事请教一下。
看着正在忙碌的袁静和秦晴,他不好意思去打扰,想了想,决定去问坐在隔壁的同事杨森。
而这时,陆亦珩正走进他们部门。
一眼就看到小男生弯着腰站在某个青年的身旁,两人的状态看上去像是在正常讨论工作,可那青年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就落在小男生的漂亮脸蛋上。
冷峻的眉头顿时皱起,陆亦珩把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丝毫不察自己给前来迎接的部门领导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他的目光仍紧紧地盯着那个方向。
中午刚给他发了照片报备午饭的小男生,现在竟然对着男同事笑,难道他就没发现男同事看他的眼神有问题吗?
还是说,喜欢交朋友的小男生不仅很快就在公司结交到聊得来的男同事,甚至连中午发给他的照片都是这个男同事拍下的?
想到这里,陆亦珩的心情不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