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没开始过。
风又吹起,虞晚的手背上有羽毛般拂过的触感,是今晚宋时戴在她耳朵上的毛绒耳包,白色的小绒毛随风摆动,轻柔地抚摸著皮肤,像是在安抚尘封的心事。
虞晚将白色的毛绒耳包递到宋时身前,仰头眨巴著眼睛问道:“这个是给我买的吗?”
宋时漆黑的眼睛裡一闪而过的迷惑,思定过后扬起瞭嘴角,灿烂一笑,疑惑、纠结、难过的情绪在虞晚的话语中被一扫而空。
他接过虞晚手上的耳包,稍微撑开一点,稳稳地套在虞晚的脑袋上,指腹轻轻摸两下虞晚的眼角。
虞晚的手指在衣袖裡用力地张瞭张,钻瞭出来,朝著宋时伸去,宋时瞧著,内心欣喜,但还是抬起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外套袖口,重新将白皙的小手包上,然后顺势隔著衣佈紧握到手裡。
虞晚将宋时的外套穿回瞭宿舍,现在就搭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窗外的月光柔柔地洒进来,尼龙材质的军绿色佈料隐隐闪著珠光。
虞晚掏出枕头下的手机,点开相册,将今晚那张照片发给瞭宋时。
一串鱼丸:我们很般配,不是吗?
没过几秒,宋时回複瞭。
宋宋:是的,我们很般配。
······
元旦三天,宋时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都有安保行动,每晚都需要带队到各区支援,直到第四天的中午,宋时才在饭堂裡见到虞晚。
虞晚在休息瞭两天,今早恢複正常上班。林晓晴精神厌厌的,坐在虞晚旁边戳著碗裡的米饭,假期综合症让林晓晴觉得仅一个上午就过出瞭一周的感觉,舒服的假期仿佛离她甚是遥远。
“米饭戳烂瞭。”
冷不丁一声戏谑,敲醒瞭昏昏欲睡的两人。
两个精神抖擞,甚至神采飞扬的大小伙子,在对面放在餐盘,岔开双腿,先后落座。
林晓晴看著对面,有些无语。
“怎麽看著像我俩备瞭一级勤务,你俩歇瞭三天?”林晓晴不满地控诉。
宋时笑而不答,将餐盘裡的一隻鸡腿夹起,自然地放到对面的碗裡。
碗的主人看著多出来的大鸡腿,为难地瞅一眼宋时,她真的没什麽胃口啊。
“吃不完我吃。”宋时温柔地哄著虞晚。
“你俩够瞭,公共场合注意一点。”林晓晴嗅到暧昧的气息,突然来瞭精神,装成一副老学究样呵斥。
宋时哈哈笑瞭两声,“你这是魂魄归位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