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仪就这么毫不设防地被拉进了车厢,跪在他腿上。
她的一只手被握住,另一手因为往前摔的条件反射,下意识地撑了一下。
手掌下触感坚实,甚至能隔着衬衣感受到微微充血的肌肉和底下的蓬勃心跳。
央仪诧异抬眸:“你不去忙吗?”
“下次离他远点。”孟鹤鸣冷静地说。
他的语气和心跳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手掌下他的温度灼热,落在她身上的审视却是冰凉的。
下次。
下次……
央仪忽然意识到,还有下次。
所以这意味着他还想继续和她相处下去。
意味着榕城的事他不打算追究?
无论如何,央仪一直提着的心终于震颤几下回归原处。
她垂下眼,乖巧地说知道了。
膝盖受不住压力往前滑了几寸,抵在他大腿内侧。想往后缩,又被人捞了回来,最后车门关上,她仍旧趴伏在对方怀里。
车子缓慢向前滑行。
央仪用手肘将自己撑离一段距离,“我和爸爸说只送你到停车场。”
对方从容不迫:“很急着回去?”
一想到病房里有谁,央仪又偃旗息鼓。
总不能上一秒答应他离远点,下一秒又眼巴巴地回去。
她不做声了,看了看宽敞的后车厢,再看看他。
——我坐过去,行吗?
孟鹤鸣松开手,给了她一些喘息的空间。
在人即将从他怀里溜走时忽得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在腿上。柔软的腰肢因为紧张而绷了起来,还有另一种时刻她也会如此,明明前一刻软得像滩水,实在受不了求他放慢时又会倏地绷起。
不过才几天,他竟想念得紧。
喉结不着痕迹地滚了滚,孟鹤鸣克制地拍拍她的臀:“好好坐。”
央仪心想明明是你不让我好好坐。
她挨着他坐好,脊背贴椅背,手肘掖在身侧,端正又拘谨。
孟鹤鸣的手搭在她腰上:“哪家的茯苓糕?”
“茯苓糕?”
在他的注视下,央仪想起来了。
还在提小尹那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