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北一阵出神。他的父母突然大喊:“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陆氏——!我们要你们陆氏的子孙后代都不得好死!!!”陆正庭站的很远,远到他看不到大火之中有两个人,更听不到这两个人声嘶力竭的诅咒。话音方落,这两人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被火烧得扭曲漆黑。秋意北瞬间惊醒,冷汗成股流下。他摸索着下床,浑浑噩噩走到上锁的房间,刚把手放到门把手上,彻底清醒。他没有开锁,而是回到了卧室。床上的陆渟眉头微蹙,趴着睡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在忍受极大的痛楚。秋意北定定地看着陆渟,梦中那个精致小孩的面庞与陆渟渐渐重合。他指尖轻抚上去,从脸颊到下颌,鼻梁至眉间,秋意北轻轻抚平陆渟皱起的眉头。他掀开被子,发现陆渟还在流血。他打开医药箱,为陆渟处理。陆渟疼醒了,哑着嗓子问道:“秋老板没尽兴?”秋意北:“如果我说我没尽兴,陆总还能来吗?”陆渟:“我来不来得了不一定,但如果你还想来,就不是被咬破腺体那么简单了。”秋意北笑了一下:“陆总最近易感期身体不适,我的确是趁人之危了,下次我一定和陆总公平切磋。”收起棉球时,秋意北眼睛扫到了陆渟的左侧小腿。刚才战况激烈,他没有注意细看陆渟的身体。这时借着微弱的月光,一大片可怖的伤疤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伤疤占据了小腿皮肤的三分之一。他微微眯起眼睛,并未声张,不动声色地合上医药箱,为陆渟重新盖上被子。陆渟恢复了一些精力,开始嘴上不饶人:“身为一个alpha,被咬破腺体的滋味不好受吧。”秋意北:“陆总同样身为一个alpha,被我干到起不来,又比我好受到哪里去呢。”陆渟:“那也比不及,被我临时标记,不能被别人发现,而不得已在家蜗居三天的你啊。”秋意北躺回床上,一只胳膊枕在头下,面对陆渟,说道:“我很乐意和陆总单独相处,这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机会。”秋意北欺身上前,信息素再次霸道地包围陆渟,血脉喷张感再次涌现,易感期的alpha会对其他alpha产生无法控制的攻击欲,但此刻陆渟浑身酸软,身后剧痛,他也只能强忍暴躁的本能。陆渟难耐地闭上眼睛。秋意北凑到陆渟耳边:“明天在家养伤,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你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的地方。”秋意北亲上陆渟被冷汗浸湿的额头,轻声道:“晚安。”——翌日。陆渟醒的比秋意北早,但他动不了,后腰酸痛,浑身像是被人揍过一遍一样,使不上力。秋意北睁眼后发现陆渟瞪大眼睛看着他,便笑问道:“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饿了?还是想洗澡?”陆渟理直气壮地说:“我起不来,抱我去洗澡。”秋意北把陆渟抱进浴缸。然后走到门边,靠在门框上,双手交叠,双腿交叉,一副打量的眼神看着陆渟。陆渟:“水凉,热点儿。”秋意北笑笑走上前,举起花洒,往热那边一点点掰水龙头,最后掰到了头。花洒冲在陆渟的前胸,冒出的热气弥漫在二人中间,模糊了两人的面容。但秋意北还是看见,陆渟前胸被烫的猩红,陆渟却依旧微笑着看着秋意北。秋意北眼神逐渐向下,突然手伸进水里,猛地抓住陆渟的左脚腕抬出了水。陆渟立刻皱眉。秋意北打量着陆渟有些可怖的小腿,问道:“烫的?还是烧的?”陆渟咬着后槽牙,冷笑回道:“秋老板猜猜?”秋意北:“这疤不浅,足有三毫米厚,不像普通烫伤,火烧的吧?”陆渟皮笑肉不笑:“猜对了,但没有奖励。”秋意北把陆渟的腿扔回水里,水温调回正常,转身说道:“我去给你准备早餐。”“等一下,”陆渟叫住秋意北,“问你个问题。”秋意北回身,“说。”“为什么选我?”“为什么这么问?”陆渟:“据我所知,你和梁少泽走的非常近,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虽然我是陆家的人,但我不得不承认,梁氏集团财力还有口碑都比陆氏要强,也更适合你手里的项目。”秋意北冲陆渟比划了一下:“显而易见,脸,身体。”陆渟轻蔑一笑。秋意北:“陆总这么不自信?”陆渟摇头:“我是不信秋老板会这么肤浅。”秋意北:“我就是这样肤浅,金钱,肉体,我追求的就是这些。什么给流浪的孩子一个家,开发贫民窟,造福社会,拯救苍生,我没兴趣。钱和性才是我最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