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孙钦问。
“受伤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你的胳膊……”孙钦倒吸一口冷气,夏侯虞的胳膊已经腐烂见骨了。
楚祯也往夏侯虞的胳膊看出,除了腐烂的血肉,更加吸引楚祯目光的,是夏侯虞胳膊上的一块巨大的伤疤。
下一刻,楚祯肩膀一疼,晕倒在夏侯虞怀里。
他知道,这掌是夏侯虞打晕的,他也认出,那块巨大的疤痕,是狼咬过的痕迹。
昏迷前的楚祯,心道:虞净舟……你,究竟是谁……
“你干什么!”孙钦快疯了,怎么这么多变故!
夏侯虞体力不支,抱着楚祯靠坐在地上,“你在这里守着楚祯,半个时辰后,你去齐府大门前,装疯。”
“什……什么意思……这是楚祯的计划吗?”
夏侯虞力竭点头。
孙钦:“他交待你的?”
夏侯虞:“没有。”
不忠
长安城最中心的地下,藏匿了麟舞阁鼠部所有在册人员,他们将整个长安城以紫禁城下方为中心,四处散发,游走在长安城的每一处。
三名蛇部死士,亮出令牌,借鼠部的一条密道,往蛇部据地前进。
其中两人抬着一具被布匹厚厚包裹的尸体,走在最前面的死士经过层层关卡,将这具尸首送到了蛇部百户的面前。
覃燕彰屏退其他人,回身用剑刺挑起尸首上包裹的布匹,齐连举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覃燕彰挑眉看了一眼死士,他瞎掉的左眼眶里白茫茫的一片,却好似也能看见人心里去一样。
“回去领赏钱吧。”覃燕彰将布匹盖了回去,收回接了剑刺的断手,背手而立。
身后一直没有动静,覃燕彰转身道:“在下放阁下一条生路,阁下看来并不领情。”
死士摘下面具,露出了夏侯虞的脸。
覃燕彰抬起剑刺,用袖子擦着,并不去看夏侯虞,道:“如若阁下现在离去,或将真正的齐连举交出来,还可生。”
夏侯虞无视嗜血的剑刺,道:“并不是百户给我一条生路,而是我给百户带来一条生路。”
“花言巧语!”覃燕彰面色一变,提起剑刺直冲而来。
夏侯虞脚下不动,以短刃相接。“当”一声,夏侯虞上身晃晃,吐出一大口鲜血,却丝毫不退。
“你受了重伤,还敢独自前来?”
“正是因为给百户带来的这条生路能救百户于水火,才以重伤之躯独自前来,给足您诚意。”
覃燕彰收回了剑刺。
夏侯虞手抚胸口,强忍不适压沉声音,开口道:“覃燕彰,汴州人,十三岁遇灾荒,父母亲人皆亡,随同乡人逃亡至长安,后被人用一顿饱饭卖到了麟舞阁鼠部。因年纪小经常挨饿,可通过寻常人无法通过的狗洞等通道,被当年鼠部总旗重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