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颤了颤,“怎还未找到?”褚洲缄默地移开手指,只能凭着直觉往别处地方摸索过去。质地轻盈的材料,应当是她罩在外边的薄纱;环结的细长之物,应是她系在腰间的丝绦。直到摸到手边一捧细腻柔滑,竟被这撩人的灼热勾走了神智,竟下意识的往里探去。隔着被褥,以芙捂住了他的手,咬牙羞愤道,“不是说找玉佩,你这是做什么!”旋即,他方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到了哪里。一层一层罗裙底下的,可不就是……褚洲也想撒开手,可大概是因为紧张,以芙的两条腿儿紧紧地拢在一起,连着他的手一道夹住了。松不开,也不忍松。“本官倒想知道——”褚洲唇边衔着几许笑意,声音也不自觉地沉下去,“芙儿这是做什么呢。”还没来得及等以芙松开腿,他便勾指往最暗处最里处重重地一抵。以芙嘤咛一声,双膝沉甸甸地往外撇去。“你——”以芙还没来得及骂他,褚洲已经支着身子靠了过来。鼻息袅袅拂过,一下下吹着她耳垂的绒毛,“本官衣不解带地照顾你许久,你打算怎么孝敬孝敬?”以芙雪腮绯红,还是瞪着他。“把东西快些交出来才好,非逼了本官把你一点点搜过去。”褚洲轻浮一笑,上上下下将她扫了一眼,“会叫旁人误会的,你说呢?”“你拿了我的络子和手绢,我凭什么拿不得你的东西。”“芙儿要本官的人、本官的心都可以,唯独那块玉不行。”褚洲把以芙揽在怀里,真的开始“一点点”地搜起来,“你说,从哪里开始好。”他的手开始在衣领的地方打转,亮晶晶的玛瑙扣被攥在他的手里,轻轻一拧就能打开。这个时候,皇后已经派人去请了御医,保不准他就快到了。外殿的盼山和飞寒忙完后,说不定也会进来照料。褚洲可以不要脸,可是她还要啊。以芙声儿低低的,“你放开我,我给你。”褚洲□□着她的耳垂,直到艳红了才放手,“芙儿乖起来才招人疼。”以芙把玉佩摔到他怀里。“左右不过是快陈年老玉,我也不稀罕。”可心里面还是酸得发苦、酸得发涩。那块白玉的质地虽好,可边边角角处已经有了几条裂痕,裂痕的里面又掺杂了不少泥垢和血丝,谁知是不是什么旧情人送的呢。褚洲收好玉,“你若是喜欢,本官下次带整新的给你。”以芙兴致不高,柔怯地靠在床头。“昨夜想杀我的那个人……你能不能派人过去查一查,那个宫妃好端端的是怎么逃过别人的视线出来的。”那颗毛茸茸的头颅,泛着青光的眼神,奇异拉长的嘴角,是以芙整日整夜的噩梦,恐怕也是未来几天的噩梦。她的落寞的模样落入他的眼中,于是成了一幅单调的画卷。褚洲缠绕住她的墨发,便也融入了画卷,“好。”褚洲似乎不太想提昨日的事情,“这两日把身子养好,再过段时间带你出去玩儿。”“什么时候,去哪里?”“十日后秋猎,在水草丰盛的草原。”也是雀雀自由翱翔的天地。说话间,盼山端了一碗简单的薄粥与一盏新熬的药汁,“昨日王太医特地和奴婢吩咐过了,这药得在饭前喝才有效,您快趁热用。”酽酽药汁蒸蒸冒着热气,涌入鼻息。褚洲正伸手去拿盒里拿糖,以芙已经“咕咚咕咚”地将药饮尽了。“奴家从小就是喝药长大的,不怕苦。”以芙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大人娇气,别把旁人想得和你一样娇气。”褚洲把糖塞进了口中,滋啦滋啦地嚼。半晌,才眯着眼睛笑,“芙儿不喜吃糖,或许是没尝到甜头。”“嗯?”在她惊疑的目光的中,褚洲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长舌驱入,一点一点把蜜糖的味道渡给她。盼山在一边慢慢瞪大了眼睛,呆成了一座石像,“大大大大人……”褚洲淡哂,揩去以芙唇边的糖渍,“本官与婕妤做的事多了去了,你瞎操什么心?”复又低头去看以芙,问,“甜不甜?”……初秋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只有一丝半缕的阳光冲破厚重的云层,将庭院照得凄惨。飞寒只穿着一件轻薄的夏衣,跪在雨迹斑斑的青砖上。褚洲出了殿,一打眼儿就见了她。“奴婢没伺候好主子,昨儿夜里已经去请罚了。”青砖石上的雨水稀释了稠浓的鲜血,只有淡淡的粉色缓缓地蜿蜒到附近的石缝里。褚洲看了她一眼,莫名地,“她似乎待你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