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祝山瘫在她身上,喘着大气,热气喷洒在她耳侧,如同某种开关,她轻轻发抖。
她并没有精气神回答他的问题。
尽管答案是否。
第一次以为江恒要对她做什么的那个晚上,江恒看着她僵直的身体,却笑得如同在看一个小孩儿。
江恒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笑:“本侯从不强迫女人。”
这当然算不上强迫,毕竟是她蓄意勾引。勾到了床上,却被江恒说成强迫。
她捂着胸口,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江恒。她可以说,没有。但是她什么都忘了说。
那时天边炸开一朵烟花,一瞬将船上照亮,又一瞬熄灭。
江恒饶有兴味看着她,她想起陈祝山来。
她回忆未尽,陈祝山已经搂着她的背,将她抱起来。躯体相缠,那柄墨锭落入了墨汁中,她忍不住地抖,靠在他怀里,一口咬在他肩头。
陈祝山在这事情上似乎经验老成,诚然,身为皇子,十几岁时便安排有宫女启蒙,后又有侍妾正妻,如今更是三宫六院,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孟知语有些酸。
她用牙齿,轻轻擦过他精瘦的肩颈,留下一个齿印。
好歹……也不算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彼此只上过彼此的车。
其实在这段感情里,知语是看得清楚的那个,三哥才是看不清楚的那个。看不清楚的那个,才是弱势。
第二盘棋
她这一口咬下去,明显感觉到了陈祝山的反应。
她有些小窃喜。
陈祝山在无边的海里望她一眼,而后船再次翻过来,又覆过去。孟知语觉得自己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的手被他抓着,腿被他缠着,连灵魂都被他撞碎又重组。
等到风平浪静,海潮退去的时候,早不知今夕何夕。
陈祝山先前吩咐了,不让人进来。阿幸在门外等了等,等到李元过来,二人着急上火,生怕他们打起来。
阿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悄悄摸摸从后殿绕到墙根,而后便听见孟知语一声嘤咛。
她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推了把身后的李元,二人做贼似地离开了。
阿幸有些脸热,她虽然年纪也不小,对此事却没什么经验。她扇了扇风,瞪着李元,“这事儿你得保密,不许说出去。”
李元很惶恐,“姑奶奶,我的头还想要呢,哪敢说出去啊。”
李元对此似乎有些心理准备,他并不觉得惊诧。当年匆匆几面,他便觉出来了。
他叹口气,搓了搓手,又问阿幸:“那咱们怎么办呢?在这守一夜?”
阿幸摇头,看向灯火未灭的殿中,“守着吧。”
殿中的灯火是第二日清晨熄灭的。
皇上要早朝,很早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