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三船的说法,迹部是把越前当孩子一样宠着了。
明明说好了训练的条件是越艰苦越好,结果别扭的迹部还是在那山中建了一座别墅,给越前休息使用。
虽然只在这里训练短短半年,另外半年就要换地方,但迹部的想法,按三船来说就是——
「我看就算这个臭小子只在这里呆一天,如果他要美国白宫,你也会给他搬过来是不是?」
迹部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三船大叔也可以这麽幽默。
半年的训练,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得知越前开始训练以后,南次郎就和伦子从美国赶回了日本。当然,南次郎能够得知也是迹部亲自去告诉他的。随后夫妇俩就跟着迹部回了日本,住在了以前的房子里。
迹部每周都会去看南次郎和伦子。
换上简便的装束,或者去与南次郎打一场。休息时,就与伦子一起泡茶,微笑而有礼貌地与伦子交谈。此时的南次郎会依旧是那一套和服装束,躺在木廊上一边看着杂志一边笑迹部——
「刺探我家青少年的军情啊。」
伦子在一旁笑而不语,如贵妇人般喝着迹部泡的红茶。银灰色的短发在她眼中慢慢地沉澱下来,眸底的满意,越来越深厚。
迹部笑着察觉一切变化。其实他也知道,那两位长辈,是心知肚明的。
在交谈中听着伦子叙说越前成长的故事,直到最后迹部都如数家珍。有时候伦子问起越前的情况,迹部都会微笑着回答:「他很辛苦,但是很厉害。」
自家儿子自然是自家清楚,南次郎口是心非地在一旁嘲笑着青少年,伦子就会一勺子扔过去。当然,勺子是不鏽钢的,摔不坏。
这样的日子,平淡却悠长。
三船的训练方法还是很恐怖,并且比当年更甚。每天不仅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而且时而会出现疑似有生命危险的项目。
这时三船大叔就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欠扁的大叔——至少越前是这麽认为的。虽然他从来没有对那些项目有过怨言和不满,每次都是乖乖地执行到底,然后伤痕累累地回来。
从一次能打回七个球到后来的一次打回十二个球,三个月过去,越前的努力与天分,不得不让三船赞叹。但他从来没有夸过越前一次,唯一明显的变化就是,脸上多了笑容。
虽然大部分项目都是为了越前能把当年的水平找回来而重複使用,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越前又能有更多的进步与创新。真的只能说,他是网球的孩子,必须要生活在网球的世界——不然,就是「暴殄天物」了。
每日的评价三船都有好好记下,每过一个月,就会给越前看一遍。不过越前的每一项情况,三船都会先报告给迹部。每天都会来看越前的迹部,听完了报告,就去卧室里看睡着的越前。
出来后,表情总是阴沉的。
「你真舍得虐待他。」
「小子,你心疼了?」
「本大爷可没这麽说。」
「哈哈,你的表情不就是这样吗!」
「本大爷……想扣你工资了。」
「你敢不给我酒喝?那好,我也想加大训练剂量了。一次性完结,效果更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