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想让我叫她姐姐,我,我没好意思。”
“……那是有点不好意思。”易织年没想到林恃看着是个正经人,还有这爱好,“不好叫姐姐也能直接叫名字,对吧,比如林恃,恃恃。”
舒泉:“……”
林恃还好,恃恃的话……感觉和“姐姐”也没什么区别了。
舒泉将酒一口气喝完。
她下定决心,要彻底抛开那夜拥抱带给她的忐忑和胡思乱想。
无论前路如何,都好好对林恃。
说完舒泉的困惑,易织年犹犹豫豫拉七扯八了半天,最后挪正了姿势,对舒泉道:
“其实我也有事想跟你说。”
“嗯?”舒泉又要了一杯酒,才喝了半口,立即将酒杯放下。
“什么事?”
“我,前天晚上在裴老师家过的夜。”
舒泉:“……”
欲言又止。
易织年立即解释:“不是不是,还没有发生那种关系。”
说别人的事思路总是特别活络。
舒泉提取重点。
“还?”
“还”没有,这个“还”字本身就像是一种期待。
易织年将这个惊心动魄的周五和周六跟舒泉说了大半,模糊了裴知免的事,详细说了她们这段时间越走越近的关系,以及昨天早餐她和裴醒在厨房里发生的那幕。
还将裴醒那句“易织年,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同性恋了?”重点复述。
舒泉:“她凶你了?”
易织年摇头,“一点都不凶,但是气氛真的很怪很怪。”
“怪的地方是?”
“她……距离我好近,从来没有这么近过。近到好像要……”
易织年上半身和声音同时压低,用暗度陈仓的危险声调说:“要亲我。”
舒泉单手撑着额头,神色中多少有点无奈,问她:
“年年,你之前真的有蹭裴老师后背吗?”
“那是因为她说要把我做的黑暗料理发到朋友圈笑我。”
“后来,又双手撑在她身边堵她?”
“那是我得保证她真的将照片删了,以绝后患。”
舒泉无言以对了一会儿,想想,笑了起来:
“也是。我们年年可是会抱着我亲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