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织年想开口,发现自己说话含糊不清的。
再一看,自己正挤在裴醒的怀里,将她的胳膊当枕头。
裴醒的睡袍早就被她蹭得乱七八糟,衣襟松散,漂亮的锁骨被易织年又咬又磨,留下一片鲜红的印子和隐约可见的水痕。
易织年有点懵,眨巴眨巴大眼睛,问:
“裴老师,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
裴醒神色略微凝滞了一会儿,翻身,整个人正对着易织年,优雅地微笑道:
“易织年,你好好看看,究竟是谁爬上谁的床。”
易织年低头看,正好和粉红小猪的小豆眼对视。
想起来了,昨天裴老师冒着大雨回来陪她,后来,她将自己的床让了出来。
所以,的确是她主动跑到了裴老师的床上……
以为在吃炸猪排,其实吃的是裴老师的锁骨?
裴老师锁骨上鲜红的一片,那是……被她种的草莓?
她居然在裴老师身子上这么肆无忌惮留下了痕迹?
易织年抬起震惊的双眸,发现自己和裴老师的鼻尖几乎挨在一块儿。
易织年:“!”
立刻连滚带爬直接蹦下床,在床边立正站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起夜回来,迷迷糊糊的上错了床!”
裴醒:“幸好是上错到你裴老师的床,换成别人的话,还没恋爱的小易同学不是得吃亏了吗?”
“裴老师,你还笑话我……”
易织年小脸已经是火烧火燎一般的热。
难以想象自己是怎么在裴醒锁骨上胡作非为的。
而且,裴老师的皮肤也太白了吧。
弄出来的小草莓落在她身上就像个伤口,鲜红到刺眼。
所以,她梦里一直在咬裴老师的锁骨,难怪咬不动。
不对,这不是重点。
易织年拧着眉头蹲到床边,小心翼翼又极其正经地说:“裴老师,我能仔细看看么?有没有咬得太用力,让你受伤。”
生怕表情有点不对劲,那会让已经很尴尬的场面更加旖旎的,易织年神色严肃得就像要鉴别文物。
裴醒本来已经穿好了睡袍,听到她这么说,眨眨眼,问道:
“你是想让我再脱了?”
易织年:“……”
是这么个意思,可是裴老师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奇怪?
“我就看看,有没有被我咬破。”
裴醒很大方地松了领口。
易织年凑上来仔细观察。
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颗“草莓”。
在今天之前,让她猜一万次,她也绝对猜不到这第一颗“草莓”居然种在裴老师身上。
还是个巨型草莓……
倒是没有被咬破,但在红痕附近有好几个牙印,牙印甚至延续到裴醒的肩膀附近。
易织年顺着牙印往睡袍里面找,指尖挑起布料,想看看自己究竟做了多大的孽。
裴醒提醒道:“易织年,你再往里伸,睡袍就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