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太子楚琮起兵谋反,东宫大乱,只有五岁的楚墨被太子妃沈绛雪藏在一个箱子里,那时的楚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沈绛雪让楚墨无论如何也不要发出声音,楚墨便安静地躲在箱子里,即使外面发生了多大的动静楚墨都一动不动。
直到一声“哥哥”响起,那是楚墨的表弟,也就是长公主真正的孩子萧谙风发出的,楚墨听出那是他表弟的声音,就准备把箱子打开,就在那时,箱子里的楚墨听见了另一道声音,“这小崽子应该就是皇太孙了吧,我们现在把他杀了,启王殿下知道后一定会重重奖赏我们的。”
“可是启王殿下没让我们杀皇太孙啊,如果我们擅作主张把他给杀了,启王殿下怪罪下来怎么办?”
“你怕什么,现在这里这么乱,我们杀个小孩又没人会看见,到时候只要试试启王殿下的口风,若是他希望这皇太孙死我们就出来邀功,若是不希望那我们就当没这回事不就行了嘛。”
那人说完就一剑结果了真正的萧谙风。
也就是在那一刹那,楚玉赶到,可是已经迟了,她的儿子已经被一剑刺穿了心脏,接着楚玉就像是疯了一般把那两人杀了。
而躲在箱子里的楚墨早被吓晕了过去,最后还是楚玉在箱子找到了他,并把他带回了公主府。
之后的事情,谢衿已经知晓,楚玉把亲子的死全都怪罪到楚墨的身上,即便是后来抚养他长大,也是为了他将来能够帮助她完成她自以为的大业。
萧谙风讲完后,眼眸中滑过一丝痛楚,他虽没说出来,但谢衿却知道他是因为表弟的死内心自责,他伸手握住萧谙风放在桌上的手道:“楚墨,都过去了,他的死不是你造成的。”
这十几年,萧谙风时常会做噩梦,梦见表弟鲜血淋漓地站在他的面前要他偿命。
楚玉在他小时候便时不时地在他耳边说表弟是他害的,直到后来长大后,楚玉虽然不常说这些话了,可是却给他灌输仇恨,他根本不敢想若是自己没有遇到谢衿会变成什么样。
如今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这一切都是楚玉的贪念造成的,若不是因为她,他的父母不会死,他的人生不会过得如此痛苦。
想到这里,萧谙风动了动胳膊把谢衿整个人圈抱在怀里,他把头埋在谢衿的肩窝处,语气闷闷道:“嗯,不是我。”
萧谙风使的力极大,谢衿觉得自己身上都骨头都被捏疼了,但他却没吭声,而是抬手轻轻抚摸着萧谙风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萧谙风终于舍得松开谢衿,但却依旧紧紧握着谢衿的手不愿松开,谢衿轻笑一声道:“楚墨,如今我们已经知道前朝太子是被楚玉诬陷,并且还知道楚玉意图谋反,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前些日子,我联系了当年与父亲关系匪浅的几位大臣,告诉他们我父亲被诬陷一事,他们说会找合适的时机为父亲翻案。”萧谙风捏了捏谢衿的手心道。
谢衿不知当今圣上对于为前朝太子翻案一事会作何他想,但他总觉得当今圣上不会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二人一直在绛雪院待到戌时,谢衿才提出要回家去,毕竟过几日就是智简书院的月试,他在人才济济的智启院,若是不花时间读书,光靠今日在灵法寺拜的那几下根本不可能榜上有名。
萧谙风把谢衿送回太傅府便离开了,谢衿踏着轻盈的步伐朝溪涧院走去,不料刚踏入院中,就听见林越淅那哀怨的声音。
“哎哟,谢少爷终于舍得回来啦,我以为你要和某人双宿双飞,浪迹天涯了呢。”
谢衿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瞥了一眼林越淅道:“好好说话。”
“你都不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你赶紧来给我补补课吧,现在就只有你能救我了。”林越淅见好就收,他连忙狗腿似的跑到谢衿的跟前道。
“求我。”谢衿好整以暇地看着林越淅道。
林越淅表情噎了一下,他不满地哼哼,“谢衿,你学坏了。”
“求不求?”谢衿挑了挑眉。
“好好,我求求你教教我吧。”
夹带
『“作弊乃小人所为,谢公子不应沾染。”』
林越淅就这么缠着谢衿为他补了几日的课,与此同时谢衿也认真复习了课本中的内容。
很快,日子便到了月试那天。
跟着谢衿补了几日课的林越淅自信满满地来到智简书院,第一场考的是《礼篇》,智启院的学生坐好后,夫子便进来发了题卷。
谢衿快速地扫了一眼拿到手的题卷,发觉这上面的题目几乎都是自己复习到的,不由勾了勾唇角,他拿起毛笔沾了点笔墨,便开始写了起来。
题卷做到一半时,谢衿突然听到东西掉落在脚边的声音,那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课室里却显得很清楚。
谢衿下意识地低下头,却发现他的脚边掉落了一个纸团,谢衿还没反应过来时,忽然听见了谢桥喊夫子的声音。
“夫子,我举报谢衿作弊,他看夹带。”
谢桥此话一出,课室里众学生的目光全部聚焦在谢衿的身上。
此场负责监考的夫子正是教智启院《礼篇》的李夫子,李夫子非常喜欢谢衿,如今听见有人举报他作弊,便立马走到他面前。
“怎么回事?”李夫子虽是站在谢衿的身旁,却是看着谢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