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陈似放了几张这几年来,他上色的图片。
陈似揉了揉自己的头,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最终写下了这些字。
看着评论区一窝蜂涌入的小粉丝,陈似没再多看什麽,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想她。
他是在告别吗?不是。
他是在怀念。
“如果早知道短暂的拥有你的代价是永不相见,我可能还是会贪恋那短暂的美好,我大概会永远,永远的活在那个盛夏里。”
陈似对着面前的玩偶说着。
手机屏幕里面,弹出了黄惊弦的消息。
h【似哥你回国了呀?来聚聚啊,我和季知佑在yqqy酒吧,你要来吗】
陈似思考了很久,回了【去】
他一个人驱车来到了黄惊弦所说的酒吧,看见了醉酒的季知佑和黄惊弦。
“陈似你可真不够意思,回国都不和我们说。”黄惊弦搂过旁边的季知佑,问“是吧季知佑?”
“对!你真不够意思!”季知佑擡手指了指陈似,肯定的回答。
“你还说呢?大学一毕业就去接管公司了,为什麽还没累死你呢?”陈似脱掉了西装外套,也坐在了沙发上。
“有什麽办法啊,生活所迫。”黄惊弦无奈的叹气,属于少年时代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早已不见。
“颜清呢?你又被甩了?”陈似百无聊赖的开口。
“她啊,去出国留学了,追求自己的梦想,我的梦想没实现,我也不能耽误人家吧?”黄惊弦闷了一口酒,回答。
“还有你,季知佑,你该往前走了,七年了,别困在里面了,向前走吧。”陈似锤了锤季知佑的胸膛,大声的喊道。
“走不了了啊,走不了了。”季知佑给自己拿了一杯酒,二话不说的灌了进去,也递给了陈似一瓶。
“我不喝威士忌”陈似推了推他的手。
“你看,你不也是没走出来吗”季知佑反问道。
陈似哑口无言,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没走出来。
没走出来的是那个盛夏,无论什麽时候,在国外的那三年,每逢国内盛夏,他就会回到眠城呆一段日子。
陈似被永远的困在了那个盛夏。
黄惊弦掏出自己的手机,给陈似看,视频上写着,陈似,为爱学医,勤于研究,造福人类,是吾辈楷模,但他的妻子却永远留在了十八岁的盛夏,盛夏永远是进行时。
他低头看了看,没否认,在他心里,盛夏的确是进行时。
在林长夏刚去世的那两年里,陈似想过寻死,但每次林长夏的话都在他耳边回蕩,陈似不能不信守承诺,于是他活了一年又一年。
盛夏在傍晚时分做着粉色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