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嬴政带着几分吃味的笑道。
“若不是听到了你这话,我当年可不会带着阿房随你逃走。”
“我行医多年,在我手上得以救治的人不计其数,但我见过最多的病并非病,而是饥饿,而是战祸,这才是天下最大的病。”
“你说的没错。”
“一人行医能医多少人?终究是改变不了天下,无数人仍会死去,只要天下一直诸国鼎立,会持续有无数人死去,唯有一统。”
“这,也是我当年带着阿房随你来秦的原因啊!”夏无且发自内心感叹的说道。
“如今来看,我倒是希望岳父没有听到那些话。”
“我愧对岳父。”
“阿房,在我手里丢了,生死不知。”嬴政则是带着几分苦笑,更有着惭愧。
见此。
夏无且提起酒壶给嬴政倒上了一杯,随后温声道:“当年的事,我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并非你所愿,而是我们父女两个卷入了权势的纠纷之中。”
“当年你刚刚继位又如何压得住他们?”
“哪怕现在。”
“他们或许都已经被你压制下去了,但心思却仍然不少啊。”
“权之一字,带来了太多变故了。”
嬴政提起酒杯,一口饮用,眼中透出了杀意:“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当年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岳父。”
“你放心吧。”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樊於期,当年是他差点杀了阿房,也最终让阿房不知所踪。”
“总有一日,我会用他的人头来告慰岳父。”嬴政冷冷说道。
“政儿。”
这时。
夏无且的称呼却是忽然间一变。
“岳父你说。”
嬴政立刻回应。
普天之下。
或许眼下也只有夏无且能够以此称呼来对他。
“你有多久没有见你娘了?”夏无且忽然开口道。
此话一落。
嬴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悲伤之色,继而苦笑道:“已有近十载了!”
“政儿。”
“既你称我为一声岳父,我也是你的长辈。”
“这么多年了,岳父也看到了你的心病。”
“十载未见你母,岳父也知道你心中思念,如若真的想,便去吧。”夏无且缓缓说道。
当年之事。
夏无且自然是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闻言!
嬴政脸上虽透出了思念,但想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影后,却也有着一种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