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她抬起头,气哄哄地瞪着姜也,显然对他刚刚的行为不满。但她并没有看到姜也本人,反而被面前不知道什么东西挡住视线。“这是什么?”面前这个东西方方正正的,是一个扁扁的盒子,而且还是后期包装的。姜也把东西随手扔到她腿上,道:“你拆开看看。”姜眠:“”她带着厚厚的手套,拿起来都费劲,更别说拆这种东西。把东西递给姜也,晃了晃自己的手。姜也不耐烦的‘啧’了声,接过东西,边拆边说道:“就不能把手套脱了?”“不能!妈妈不让脱。”“哼。”姜也说:“现在听妈妈的话,之前怎么不听。”“哎呀。”姜眠瞥了他一眼,“你拆个东西怎么这么费劲。”听到这句话,姜也拆到一半突然停下动作,看着她,刚想说什么。但他始终没说出口,叹了口气便继续拆。该说不说,这盒子还真的难弄。“看你挺抗冻,下次就别让咱妈给你套这么多衣服,到时候累的还是她。”这句话看起来是对她关心,可听起来,却是满满地嘲讽。!!!“要你管!”姜眠鄙视地说道:“咱妈愿意给我穿。”“在给我犟嘴!”姜也说道:“东西不想要了吧?”“你能送我”话说到一半,姜眠抬头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愣了片刻。“这这这!!!”过于激动的下场,就是话也说不利索。“这这这。”姜也拿这那个东西,举得高高的,“这是什么?”“那谁的专辑!我想了好长时间,你从哪弄的?”她惊呼道。她眼神一直盯着专辑,姜也手晃哪,她视线朝哪看。每个人收到惊喜都是如此,眼里冒着光,发出由内而外的笑容,只是看着就很快乐。她头仰的很高,天上飘着小雪花,不注意看跟没下一样。好巧不巧,其中一片小雪花正好落到她的长睫上。姜也也不逗她,把专辑递给她,“好好拿着。”“谢谢哥。”姜眠接过专辑,左看右看,简直爱不释手。“哥在跟你说一句”姜也话还没说完,她摆摆手,“行了哥,我知道。”姜也叹口气,见她不想听,便也没有强迫她去听。人都是循环渐进的,如果这时候他一直强迫她,指不定姜眠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行了回家。”他走到后面去推轮椅,想着拐个弯,却怎么也推不动。他不就不信了,堂堂七尺男儿会推不动一个轮椅。莽足了劲儿,甚至还用脚蹬了下地用来助跑。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姜也:“”“你胖了多少?”平常也没有这样,今天怎么也推不动。姜眠:“”她轻‘哼’一声,“别以为你送我这个就可以说我胖,你没力气就没力气,少说我。”“行。”“啊!”她刚刚还在纳闷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下一步自己就被压了起来。把自己送回家后,姜也又独自一人背着书包上学。望着姜也孤独的背影,她觉得自己过于自私。刘奶奶说得对,不止有她一个人难过,比她还难过的是姜也先时间过得很快,直到姜眠脚伤完全好,这段时间内,她和往常一样,没有一点反常。而付琼林不这么认为。她不在跟着姜元明出差,整天在家观察姜眠的一举一动。或许她把两个人的感情看的太过重要,又或许姜眠隐藏的太深。但她的女儿她最了解,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一有什么都摆在脸上。日复一日过去,她按部就班背着书包上学。这段日子,她一直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么多,她还以为至少要难过一段时间,和电视剧上的一样,男主不见,女主痛不欲生。但她没有。每天两点一线,家、学校,一直往返。和之前没什么不一样,不过就少了个人罢了。是啊,不过就平白无故少了个人。那件事后,学校的流言不断。每天几乎有好几种版本流出,矛头无疑都指向纪贤,只有一点是指向张深。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张深为了名额半夜敲老师家的门色诱,见老师不吃这套,他甚至每天都蹲点,威胁老师。学习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请了心理医生。好心当成驴肝肺,家长不乐意,找来学校闹事,说学校把她儿子逼成这样,要求赔偿。学校瞬间崩溃,损失一个状元就不说,现在又损失一个榜眼,一时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