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琴音响起。
轻纱后的人影慢慢散开,伴着琴音开始翩翩起舞。
“可以啊,喻老二挺会花心思。”
刘四望着轻纱后舞动的人影,眼底满是笑意。
他们平日里也不少去花楼,但每次都是直奔主题,像眼前这样的情形,他们倒是头一次经历。虽然隔着轻纱看不清里头的人,但三人还是颇觉新鲜。
一旁的桌上摆着酒菜。
他们也不见外,当即便坐在了桌前。
“一会儿,我要那个奏琴的。”
“成,随你先挑。”
“我数着不止三个,剩下的全给我。”
三人两杯酒下肚,便有了醉意。
刘四扯了扯衣襟,感觉身上有些燥热,望向轻纱后的目光也渐渐变得难耐起来。
与此同时。
喻府老宅里,喻君齐正等得着急。
“怎么还没把人接回来?”他喃喃自语。
“许是路远耽搁了,二郎不必着急。”那夜与喻君齐厮混过的女子一把拉住喻君齐的手,口中含着酒凑上去渡在了对方嘴里。
同来的几个女子见状纷纷揶揄,还有人含着酒也要上前喂喻君齐。
“本公子可不是谁的酒都喝。”
喻君齐说罢搂着怀中的女子,毫不避人便亲了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忘乎所以时,他家大哥正带着父亲在来老宅的路上。
永兴侯听说自家小儿子终于要服软,便打算再给对方一个机会。虽说那逆子一再惹怒他,但他们毕竟是亲父子,更何况喻君酌手里还有一块赤金令呢。
“爹,一会儿见了君酌你别再训斥他了。”喻君泓道。
“为父知道该怎么当爹。”永兴侯瞥了大儿子一眼,又道:“他若是好好认错,为父也不是不能原谅。”
马车停在了喻家老宅门外。
父子俩结伴进了院中,却不见有人来迎接。
“我先进去看看。”喻君泓道。
“不必,一起进去吧。”
说罢,父子俩一起穿过空荡荡的前院,朝着正厅行去。
与此同时。
另有几辆马车先后拐进巷子,停在了老宅门口。
成郡王跳下马车,将国子学的夫子扶了下来,后头几辆马车上则下来了十多个少年。
“殿下今日可是有心了。”夫子笑道。
“这不都是为了君齐嘛!”成郡王一笑:“他过生辰,咱们一道来给他个惊喜。”
喻君酌朝成郡王说的只是请夫子一人便可。没想到成郡王灵机一动,想着好人做到底,干脆把国子学里和喻君齐交好的同窗都请了来。
既然是给人惊喜,那就给个大的!
就这样,他带着十几号人,浩浩荡荡进了喻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