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只带回了淮王一顶战盔?
喻君酌走上前看着对方手里那顶战盔,一时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如今的身份是淮王的未亡人,而眼前这些俱是对方的亲信。
所以他现在,应该哭丧?
对,他应该抱着淮王的战盔痛哭!
“王爷……”喻君酌大喊一声,伸手打算去接那顶战盔。
然而就在此时,他后颈一麻,眼前一黑,登时失去了意识。
“王妃!”
“快叫大夫!”
“哥哥,呜呜呜!”
王府顿时乱做一团,只有喻君酌被迫置身事外。
等他在寝殿醒过来时,后颈那处还带着点酸麻。
“我刚才怎么了?”他伸手摸了摸后颈。
“晕了。”周远洄取了一叠素服递给他,“换上吧。”
“我怎么晕的?”喻君酌不解。
“一枚杏核。”周远洄指了指桌上的蜜饯。
喻君酌算是听明白了,自己刚才是被原州一枚杏核打晕的?
“你为何要偷袭我?”
“怕你哭不出来闹笑话。”
喻君酌:……
想起来了,他当时正打算给王爷哭丧来着。
“我当时,能哭出来的。”喻君酌说。
“放心,外人面前有你哭的时候,现在倒不如省省力气。”
喻君酌并未经历过皇族的葬礼,但他想也知道过程应该挺繁琐的,说不定又要守灵又要哭丧,也不知得折腾多久呢。
“你……”周远洄刚把桌上的食盒打开,转头看到一身素服的少年时,不由一怔。喻君酌这些日子整日穿着一身红,今日换了素白麻衣,衬得人多了两分病态,很是惹人怜惜。
“怎么,我穿错了?”喻君酌问。
“没,没有。”周远洄指了指桌上的点心:“都吃了。”
“这么多,都吃了?”
“一会儿你要去守灵,一夜不能吃东西。”
周远洄走到外厅交代了几句,转身回来时,就看到少年一边拼命往嘴里塞点心,一边往怀里揣。
周远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