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向禹扎好帐篷,“要不要去帐篷里歇会儿?我先给你煮点吃的。”瞿秋离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弱鸡,“我刚看到那边有野苹果,我去摘两个尝尝。”蔺向禹笑了笑,也没拘着阿离,阿离正是青春期到来的时候,不能管太严了,容易叛逆。他说,“那你小心点儿,注意安全,别走远了。”瞿秋离拍拍屁股,背着个小兜儿,摘果子去了。这山上有不少的野果树,都是些常见的苹果橘子之类的,也没人打理,来登山的游客看见了,也会随手摘两个尝尝。瞿秋离摘了几个苹果,长得歪歪扭扭的,完全比不上他平时吃的那些,但他还是很开心。只不过,他想给哥哥摘一个最大最红最漂亮的,哥哥考上了大学,他得要给哥哥一个特别的礼物,选来选去,找到了目标,在树顶上。这就得爬树了。从小缺乏运动神经的瞿秋离,为了给哥哥摘果子,一鼓作气,爬上了树梢,伸长了胳膊,终于摘到了他心仪的果子。可这果树太老,瞿秋离再怎么都是十多岁的男孩子了,咔嚓一声。瞿秋离僵在了树上,不敢再动弹,低头看了一下,他脚下的树杈已经断了一半。这,这这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呼叫他无所不能的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叫喊声在山谷中回荡。蔺向禹听到叫喊,连忙扔下了手里的东西,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哥,我下不来了。”抱着树干的瞿秋离哭唧唧,“我脚下这跟树杈要断了。”蔺向禹看了看树高,嗯,差不多一米五,原本提着的心,立马就放下来了。就这高度他既是无奈又是好笑,走到树下,站稳,张开怀抱:“跳下来,哥哥接住你。”对于刚好一米五的瞿秋离来说,这个高度还是有点高的,但他无条件信任哥哥。眼睛一闭,就朝着哥哥的方向跳了过去。撞得蔺向禹退后了好几部才算是把人接住了,“活动一下手腕脚腕,看看有没有受伤?”“手脚都没事。”瞿秋离动了一下,感觉胸口上不太舒服,刚才好想是被什么东西挂到了。这里也没什么外人,瞿秋离就直接撩起了体恤,怀表那个位置有一条鲜艳的红痕,还泛着丝丝血珠。蔺向禹皱了眉头,“走,回帐篷上点药。”伤口虽然不深,但也得处理一下,避免被感染了。蔺向禹牵着瞿秋离的手,忍不住念叨,“都多大的人了,还想着爬树,也不怕危险。”瞿秋离自知理亏,从包里拿出最大的果子,“哥哥哥,这是我专门给你摘的,这棵树最大最红的果子,恭喜你考上大学呀。”蔺向禹看着这颗拳头大小的果子,想生气都没办法,可以说,他是根本没办法对着他们阿离生气。幸好只是皮外伤,擦了点碘伏,没一会儿就结痂了。话说回来,“你这是在树上挂到的?”瞿秋离想了想,不确定,“可能是吧,也有可能是被怀表挂到了。”这怀表坏了,表盘上的扣盖经常自己就打开了。“抽空拿去修一下,看看还能不能用吧。”蔺向禹说,“这怀表造型还挺独特。”他在网上搜遍了都没找到同款。瞿秋离没有意见,当即就把怀表取了下来,把表盖打开,用手指拨弄了两下,“指针都还挺灵活的。”但下一秒,一个眨眼间,瞿秋离消失在了蔺向禹的勉强。蔺向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站起身,茫然的看着四周,完全没有阿离的身影,“阿离,阿离,你在哪儿?”他忍不住大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离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对,怀表,肯定是怀表出了问题。瞿秋离一睁眼,发现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四周山清水秀,但也荒无人烟,怎么回事?他刚刚不还跟哥哥一起的吗?瞿秋离慌了,他叫喊着哥哥的名字,可是他听不到回答。他定了定心神,现在应该去找人,让人帮他报警,然后等哥哥来接他。他安抚自己,不要慌。他朝着远处的炊烟走了半个多小时,远远的看到了人影,他顾不得身体疲惫,快步跑了过去。但走近之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的人都穿着古装,房子也是低矮的黄土房。不对,这不对劲。瞿秋离不敢再往前,他转了个身,又往远处跑了。找了个无人了树丛,他蹲下身,把自己藏起来,捂着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等平静下来,他这才开始了分析事情的始末。刚才的见闻,不出意外的,他猜测自己可能是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