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吃过午饭,两个收拾收拾就出发去研究室了。研究室这段时间进展还不错,分批养了三批蚕都成功结茧了,如今正在进行抽丝剥茧的工作。为此,工作室的两个小伙伴前段时间还特意去了蚕丝厂交了一笔学费学习。只不过,这批蚕茧与正常的蚕茧都不一样,要细很多,轻柔很多,甚至还要脆弱很多,稍有不注意就扯坏了。蚕种难得,他们不敢轻易浪费。“不急,现在已经有方向了,就算这次失败了,我们再从头来过就是。”瞿秋离看了一眼现在的进度,他已经非常满意了,又问,“纺织工具现在怎么样了?”赵颐年明显很激动,“真不知道你在哪里找的资料,这纺织机订做一次就成功了。”他们用别的蚕丝试过了,能用,使用起来还挺简单,就是织布速度很慢而已。赵颐年也查了不少的文献资料,这纺织机几乎完完全全是古代技术,虽然非常落后,但也有它的可取之处。总之这也是一种失传工艺。赵颐年已经先把纺织机报上去了,说不一定这个纺织机也能成功申报复原。瞿秋离没有正面回答纺织机的图纸来历,赵颐年也没有追问。大家心照不宣,十分地有默契。“那抽丝剥茧后续,你们有谁研究过织布了吗?”瞿秋离问,“或者,我们直接去请一个外聘。”或者直接让别人把补织好,他们再根据形制,一比一制衣还原就是了。豆哥冒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我们前段时间去学习了,只是基础织布,再加上这台织布机,应该没有问题。”豆哥敢这么说,那就基本上妥当了。瞿秋离知道,他们是想亲自参与,不想假手于人。纱衣将近三千年的历史了,织布方式并不困难,甚至还有简陋,能织成成品就行了。其余的,之后再一步步慢慢完善吧。一直没说话的蔺向禹此刻是一脸的钦佩,“你们这研究室简直是藏龙卧虎,各个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瞿秋离笑了笑,“其实以前是为了节省经费,避免不必要的外聘开销,所以他们干脆都自己学,曾经还有人为了学陶艺,跑到陶艺厂做学徒打了两个月的工。”那时候,他基本上都是靠爸妈的支持,自然是能省则省。到现在,虽然不缺经费了,但是大家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蔺向禹点点头,“还是很了不起的。”他看了一圈,都是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从事这个行业,多半都还是有些情怀在里面的。纱衣这边参观差不多了,瞿秋离又带着蔺向禹去了秘色瓷研究那边。年前,瞿秋离提议他们自己建一个小窑厂,前段时间刚好完工,所以负责秘色瓷的那些小伙伴们就干脆搬到厂子里去住了。离这里不远,走路过去十来分钟。他们到的时候,一帮的小伙子正围着一个老大爷。老大爷就是他们请的烧窑师傅,以前是景德镇那边窑厂的老师傅,后来退休了,被儿子接到了安市养老。但是他觉得自己还不算老,也闲不住,前段时间无意间在网上刷到这个招聘消息,他就来了。这虽然是个窑厂,但一个月也就开几次窑,不忙,工作内容也不累。一帮年轻人也非常好相处,而且也很好学。他从事烧窑这个工作四十余年,工作经验还是非常丰富的。瞿秋离走近了才听到他们讨论的内容。原来是前两天刚烧一批瓷器,今天早上才开窑,明明用的都是以前的老方法,只是想热热窑,试着烧一回。但这老大爷烧出来的就跟他们以前租用的窑厂不一样。同样的原材料,同样的制作工艺,但老师傅却给他们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把这些瓷器每件都烧成了精品。普通人可能看不出差距,普通人可能会觉得十块钱一个陶瓷碗,和一万块钱的陶瓷碗,看起来没什么差别。无法是一万块钱的更华丽,或精致一些,不都是用土烧出来的吗。但其中差别可大了。有了这老大爷的加持,小伙伴们似乎茅塞顿开,以前许多得不到解释的东西,现在似乎都能够找到答案了。“哟,老大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你不是挖古墓去了吗?”“昨天才回来,那边尹老师在坐镇,我这个编外人员回来送个东西,之后应该不过去了,可以多过来看看了。”小伙们都很高兴,“那秘色瓷,你这边的研究有进展了吗?”这可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