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重,但道理摆在那里。
纪燎走上去抱住她,不同于先前的姿势,他只是单纯地想要与她身心相贴。
近一点,再近一点。
将她融入骨血中。
抱得太紧了。
谈婕心里这样想,却说不出口。她犹豫着动唇,“你别这样。”
“那我可以怎样?”纪燎的声调垂落下来,“抱你不可以,吻你也不行,谈婕,难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只能在你眼皮底下自我纾解?”
谈婕哑然,“你乱说什么……”
“不可以吗,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纪燎俯身,唇齿在她耳畔流连,“活在当下,及时行乐。这是谈老师曾经教的,别不认账。”
谈婕隐隐约约想起,是有这么个情境。
那时她在学校做助教,受到某些外国学生的骚扰。逼至绝境,纪燎赶来救了她。
事后,他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谈婕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为他上药。
水眸泪眼汪汪,她看得心疼,“这些伤口青得发黑,一定很疼。”
纪燎微微抿唇,不愿见她伤心自责的模样,“都是表层受伤,很快就会痊愈。”
她不信,“怎样才能为你止痛?”
男人沉默许久,凑近了些吻着她的脸颊,“足够。”
望着他的脸,谈婕重重地吸了吸鼻子,仿佛做出了人生的重大决定。
然后开始脱衣服。
纪燎的脸莫名发烫,眼疾手快地按住她滑落肩头的吊带,“别。”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事,”谈婕努力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眼神飘忽,“活在当下……嗯,就是这样。”
她眼中一片澄明,做的却是勾魂摄魄的事儿。
纪燎忍得很辛苦。
“我受伤了,不太方便。”他竭力婉拒。
谈婕的头垂得更低了,“我可以——自己动手。”
……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