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安安静静的蜷缩在祁青泓的怀抱里,安安静静的流完泪,然后悄悄的把眼泪鼻涕蹭在祁青泓刚刚换好的衣服上。祁青泓见他哭累了也哭够了,赶他上楼洗脸。回到顶层,祁青泓递给云辰一块热毛巾,云辰接过来胡乱擦了擦,眼皮肿了,鼻尖还红着,嘴唇湿漉漉的,柔软的头发垂在额头上,带着几分纯良的孩子气。云辰小声说:“原来我们的电视剧是翻拍的这部老电影。”祁青泓问:“喜欢吗?”云辰点头,“很喜欢。”想了想,又说道:“非常,非常喜欢。虽然因为时长所限,剧里的很多角色没有出现,一些重要的情节也来不及铺陈,但是说故事的人把他想要说清楚,想要讲明白的道理诠释得淋漓尽致。他的笔下,有忠孝节义的梨园精神,有乱世流年的人生无常,有每一个人在生命旅程中的追寻,以及他们所执着的精神。”祁青泓把手放在云辰头上,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个故事是我老师写的,后来他把电影改编成了电视剧,十多年前江川台买了这部剧,结果本子被注水了二十多集,播出的时候片名也被改了。”祁青泓看向窗外,“当年的合约对老师很不利,那时候他住在加国照顾生病的长子,所以只能以邮件的方式和制作人、投资方争辩。老师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长子,最遗憾的就是这部戏。他希望有人能为他正名,金牌编剧宝刀未老,好的年代剧永远不会过时。”“电视剧《铅华》不是那部注水剧的翻拍,你参演的这部剧才是它的首次亮相。”祁青泓垂眸看着云辰的眼睛,“云辰,好好演,曲喜瑞值得你全力以赴。”这是祁青泓第一次喊云辰的名字。原来,自己的名字,由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念出来,那么好听。云辰认真的点头。祁青泓说:“过来。”云辰往前挪了一小步,几乎靠在了祁青泓的怀里。祁青泓伸手抚了一下他的耳垂,轻声哄道:“亲我。”云辰抓着祁青泓的衣摆,红着脸慢慢抬起头,踮着脚尖吻了上去。先是轻轻的吻了一下嘴角,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缝,最后很轻的吮了一下嘴唇。俩人的唇间是柔软的湿润的触碰,鼻息间是缠绵的缱绻的气息。祁青泓的下颌被云辰柔软的头发轻轻蹭过,脖颈的皮肤紧贴着云辰细腻的脸颊。云辰红着脸闭着眼慢慢后退,祁青泓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下去,炙热的舌撬开小小整齐的牙齿,卷着柔软嫣红的舌尖,狠厉的纠缠在一起。滚烫的唇舌一路向下,沿着云辰细细的脖颈游走,留下一串细密的绯色的痕迹,最后叼住了他小巧的耳朵,怀里的人发出很轻很软的闷哼。祁青泓凶狠的吮着云辰柔软的耳垂,牙齿硌咬着纤巧的软骨,不一会儿耳朵便绯红一片,藏在碎发间,像是藏在黑丝绒里的红色宝石。祁青泓抱起云辰,拢进怀里,一起坐到落地窗旁的躺椅上。脚下是万家灯火,头顶是漫天繁星,江边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霓虹闪耀,绚烂的光影映照在云辰的脸颊上、眼眸里,苍白的病容显得明艳起来。祁青泓亲了亲他的眼尾,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放在他的手心。“是什么?”盒子被打开,里面躺着两颗晶莹剔透的钻石耳钉。“您…怎么知道我有耳洞。”祁青泓轻轻的揉了揉小巧的耳垂,“戴上给我看看。”云辰把耳钉拿出来,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到自己的耳朵红得似要滴血一般,害羞埋怨的飞了祁青泓一眼,小声说道:“上小学后就没戴过了,不知道长在一起没。”祁青泓帮他把耳边的碎发向后捋了捋,“为什么不戴了。”“哪有学生戴首饰的,而且我是男生好么,戴耳环上学要被笑死了。”云辰觉得祁青泓很是缺乏普通人的生活经验,“就这样,还被高中同桌发现了,笑话了我整整三年呢。”云辰想到了什么,笑容越发明媚,“我家外婆迷信得很,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老是生病,外婆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男孩穿了耳洞带上耳坠儿好养活,就让隔壁的护士姐姐用注射器的针头帮我戳耳洞。嘿,这小老太太,心可真大!”耳钉戴好,云辰偏了偏头,“怎么样?”纯净透明的两粒钻石闪着柔和冷艳的火彩,衬得肤白,很扎眼。祁青泓搂着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耳垂,“宝宝,生日快乐。”云辰望向祁青泓的眼,那双深邃的眼也回望他,似乎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