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莹咬牙切齿的看了眼跟薛兰厮打在一起的薛婉,生怕薛婉的名声殃及自己,冷声道:“这与我何干?”上官曦扬了扬眉,“宋小姐与薛小姐不是手帕之交?这都不知?”宋玉莹杏眸微垂,娇声道:“郡主此言差矣,我与那薛婉不过是因着同去相国寺上香偶有过几面之缘罢了,薛小姐秉性如何,莹儿尚不可知。”上官曦斜了眼宋玉莹,不由得冷笑出声,“好一个几面之缘,看来做宋小姐的手帕之交可着实不容易很。”薛云无暇顾及上官曦跟宋玉莹两人的斗嘴,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两人扭打,也未出声制止。薛家主母那般待她,她对薛家早已没了半点情分,而那薛兰,在她送那荷包锦囊之时,她与她就已经断了情分。现在不过是她们两人狗咬狗罢了,薛家今天之后在京都城内名声如何早于她无关。薛婉同薛兰撕扯着,几个丫鬟婆子都未将两人分开,这时只见打扮的分外惑人的香香跟秦莲两人,带着一众仆人浩浩荡荡的朝后园走来。细看之下,那仆人当中还押着另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香香款步走到薛云面前,欠了欠身子,“姐姐”秦莲也跟着欠了欠身,“姐姐”薛云扫了眼两人身后那衣衫不整的男人,“两位妹妹这是”香香闻言,看了眼那边撕扯的两人,“老爷方才让江总管通知我与秦妹妹禁足结束,可以与姐姐一同参宴,可我与秦妹妹在路过厢房之时,听见内有男女交谈声,我同妹妹想着厢房一直无人住,怕是进了贼,便带着仆人冲了进去,谁曾想却见着了这衣衫不整的男子,这男子一见我等作势就要跑,我等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拿下”秦莲在一旁也连忙补充道:“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那厢房竟是薛家大小姐的换衣之处。”人证,物证,现在一应俱全,那边的薛婉一见到那衣衫不整的男子立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样的冲到了人面前,发疯的抓打着男子。“狗奴才!贱人!你竟然敢毁本小姐的清白”“你也不瞧瞧你那贱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贱人!本小姐带你进沈府是让你作践薛云那贱人!你竟然敢!你怎么能敢!”薛婉发疯之下竟然将心里话吐露了出来,薛云面色阴沉的难看。而另一边的薛兰恶狠狠的瞪了眼薛婉,垂下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那奴才被几个力气大的仆人,强行按在地上,受了薛婉一顿打,狠狠地吐了口血水,“我呸!你以为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千金大小姐呢!?方才之事都未见有落红!也不知被多少人睡过,装什么假清高!”本就因薛云的话处于震惊中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听了那其貌不扬的男子这番话后,众多未出阁的小姐脸上纷纷露出了羞红之色。“天”“这无耻!”“不知羞!”“快将这等登徒子带下去”一时间,众家小姐纷纷离宋玉莹以及薛家几位小姐远了些。素日里这些人经常在一起,现下薛婉在他人府中私会苟合,如此不检点谁知这些人会不会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那薛婉一般。闹剧还在持续,如此僵着也不是办法,薛云只得差人将各家小姐纷纷送回府里去。薛云,“本想着与诸位妹妹一同赏花,听曲儿,却不成想闹出了这等烦心之事,诸位妹妹莫要见怪。”上官曦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沈夫人可莫要这么说,今日之事是那薛婉不知检点,在他人府中无媒苟合,此等不检点的行径实在令我等蒙羞,夫人可莫要往这心里去。”“是啊,都怪那薛婉!咱们这春日宴参的好好儿的,她却闹出这等事,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还污了沈夫人的清誉。”“薛姐姐宽心,咱们知晓姐姐的好意,定不会同夫人有何怪罪。”宋玉莹见自己一下子被众人排挤了开,连招呼都未同薛云打,直接拂袖离去。今日之事一出,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定会传遍整个京都城内,薛婉的名声尽毁已经是必然。此事牵连定然会甚广,到时二皇子那边她定要同爹爹好生说说,与那薛家一家摆脱干系。待客人尽数送走之后,薛婉也冷静了下来,方才她为何会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将心底里的话尽数说了出来!沈浪借着家中有事的借口将上官凌送走后,便跟着沈秦氏一行人一起到了后园。薛兰跟薛婉两人在这之前的一番撕扯,两人头发四散原本姣好的妆容打扮也变得凌乱不堪。沈浪让几个婆子直接把两人带到了后堂中,薛云听着之前那男人的话,也没开口让丫鬟带两人下去再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