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镇子里兜兜绕绕了好几圈都没能碰到几个人,各家各户都屋门紧闭,还有好几家的院子里都传来焚尸的味道和阵阵哭声,巫成叹了口气,继续往镇里走去。
“巫傩师?”
又绕过一条街巷,巫成正低头往前走着,身后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巫成回过头去,只见那人竟是将铺子盘给他的那位掌柜。
他脸上扎着一条白巾,口鼻都被严严实实地捂了起来:“如今瘟疫闹得这么严重,你怎么还在街上乱晃啊?太危险了。”
“哦,我有点急事想过来找个人,但是不知道他家在哪,所以就四处找找。”巫成道,“你和你家里人都还好吧?”
掌柜的点点头:“都好都好,只是我们心里害怕啊,所以处处都防范着。巫傩师,你是要找谁啊,你跟我说一下兴许我知道呢。”
“想找一对曾在镇里卖艺的夫妻,掌柜的你有头绪吗?”巫成问。
掌柜的想了想,又道:“近几年没见有卖艺的呀,是什么时候的事?”
“时间要远些,大概十多年前了。”
“十多年前啊”掌柜的面露难色,他摇了摇头正想说不知道,他夫人忽然从门口挤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他夫人和他一样脸上都系着一块厚厚的白巾,她凑过来的时候巫成还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醋味。
“巫傩师说想找一对十年前在咱们镇上卖艺的夫妻,夫人你可有印象啊?”掌柜的问。
夫人想都没想便道:“是有过这么一对夫妻啊,他们那时候很出名的,方圆几里的人都来听他们唱戏跳舞,我还给过他们不少钱咧。”
见终于摸出一点苗头,巫成赶紧追问:“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夫人,他们姓什么你还记得吗?”
“是姓楚吧,挺少见的一个姓。”夫人道,“不过他们夫妻俩早就不在了,前好几年的事情了,我听说是丈夫跟人家起了口角让人给打死了,没几天女的就投了河,这俩人都挺惨的。”
“死了啊”巫成有些懊恼,又道:“那夫人,他们二人有没有孩子?”
夫人琢磨片刻,道:“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孩子,我只记得之前倒是有个半大的小子总跟着他们一起,可是看年龄也差不了十来岁,所以我也不能确定。”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我觉得应当不是,他跟了没几个月就不见了,后来也再没见过他,是不是咱们镇子的人还不知道呢,兴许就是半路搭伙的一个毛头小子吧。”
巫成想起师父说过,那孩子是被家里弃养的,跑出去流浪才遇到了灵郭,可弃养的原因没人知道,如今那对夫妻也已经亡故,再想细问也就只能找他本人了。
蓦地,一个念头闯进巫成的脑海。
那个住在茅草屋里的老头曾对他说过,他很熟悉褚惊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而好巧不巧,这对卖艺的夫妻也是姓褚,虽不知他们各是哪个“褚”字,可这个姓氏确不多见,倘若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