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三当家看着两人的背影摇头,“太腻歪啦。”卧房里。冰蚕丝外袍被扬手扔掉,封无衍只着了一件轻柔的纱衣抬眼望着沈青宁。男人宽阔削薄的臂膀和紧实的腰线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像是绷紧的弓弦,让人忍不住想弹弄摩挲。沈青宁“腾”一下背过身,脸蛋烧了起来。她虽然上次见过这种场面,但当时情况危急,屋里又烟雾缭绕看不真切,跟今天白日里看美男脱衣不可同日而语。封无衍瞥了一眼沈青宁的背影,轻飘飘走到窗边的小竹榻边,斜靠在上面。屋内良久无声,沈青宁纳闷转头,一眼就看到男人胸襟半敞,耷拉下眼皮百无聊赖的摩挲着手指。沈青宁话比脑子快,“你怎么不穿衣服?”封无衍的指尖重重顿了一下,掀起眼皮看她,“你是要跟我说这个吗?”沈青宁:是哦,自己是要交代女性的奥秘的。她看过书所以知道,封无衍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大魔头,但也是一个不通情欲,不懂伦理,没有生理知识的冷血怪物。他没有父母亲人,身边的仆人对他噤若寒蝉。在他的世界里,人没有悲欢情爱,只有生死这两个选项。沈青宁毫不怀疑,他还能正常的穿衣吃饭,完全是作者大大最后的一丝丝理智。好吧,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豁不出去的了。沈青宁面不改色走到封无衍眼前,盯着他的眼睛,指了指自己,“首先,你知道咱们两个的不同吗?”封无衍斜着眸子看她,指尖依旧不徐不缓叩着桌面。沈青宁也不在意,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两个小鼓包,“你没有这个,但是我有。”封无衍冷飕飕的扫了一眼沈青宁的小包子,又把目光钉在她脸上。沈青宁:这反应还真是符合人设。她给自己打打气,白嫩的手指飞快的遥指了一下封无衍的某个部位,又马上缩回来,“那里,也是不同的。”封无衍狭长的眼睫慢慢下移,最后停留在了沈青宁中间的某个位置。俊美如天山雪莲般的脸庞,看不到一丝感情的波动。沈青宁顶着巨大的羞耻,认真解释道,“因为不同,所以我们可以流血,你们不可以。”“每月一次,时间不定,流血的时候可能会腹痛头晕,也可能不会。”她抿抿嘴唇,脸蛋晕红,别扭的扭着脑袋避免和面前人对视。封无衍良久无声,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的叩在桌面上。声音突然停止,沈青宁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走来,她一转头,就被封无衍捏在了小包子上。沈青宁脑子轰一下就炸了。要是放在现代,她肯定一巴掌已经招呼过去了。但是现在她没这个胆。她的小包子在小命面前不值一提。心底里屈辱混杂着羞耻,渐渐凝成一股奇异的感觉。封无衍纤长的眼睫眨巴了两下。像是在感受手感,他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转身吐出一句,“好丑。”沈青宁:算了,跟你这种瞎子计较什么呢。你这种人啊,也只配在万年冰山上跟雪狸子一起缠打一辈子光棍。封无衍显然没了兴致,歪着脑袋耷拉下眼皮。沈青宁悄悄挪动脚步,挨着门边往外蹭。“你想去哪儿?”他幽幽开口。沈青宁:去哪儿也不在这儿呆着。“呵呵,我去后山看看王财主一家,有客人来总得招待一下是吧。”封无衍斜着眼看她。沈青宁立马补了一句,“当然,得先给你找件外衫,不穿衣服要感冒的。”说完不等允许立马奔出门外。太窒息了,跟封无衍呆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让人头皮发麻。沈青宁从兄弟们那里挑拣出一件剪裁最好的白衫,棉麻料子,袖口缀着金丝,当然比不上封无衍的千年冰蚕丝,毕竟那么一件够得上普通百姓一辈子的生活花费。硬着头皮送上门,封无衍倒是没说什么,眼皮都没抬一下。后山。王财主全家喜滋滋的在小别墅里住下了,三当家还给人安排了详尽的避暑休闲日程,许福福全程作陪。沈青宁很欣慰,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山寨致富路终于迈出了开头,如果寨子里没有某些危险的人物就更好了。她戳着王白胖肉乎乎的小脸蛋,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大魔头赶出山寨。是夜,月黑风高,黑风寨陷入沉睡。沈青宁自榻上睁开了眼睛。她蹑手蹑脚穿好衣衫,推开屋门纵身一跃上了房顶。估摸着走了几步,然后朝着西南的方向坐定,从怀里掏出瓜果,有模有样的摆了三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