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话刚出口,就被萧天霸一把攥住手臂,“走走走,吃饭去。”白少之推辞不过,被沈青宁和萧天霸一左一右架到客栈。四人坐定,点了满满一大桌菜,萧天霸刚想叫酒,立马被白少之阻止,“刚好了伤疤转头就忘了疼吗?”“嘿嘿,我错了我错了,”萧天霸赶紧举手起誓,“我保证以后绝对滴酒不沾。”“要是做不到呢?”白少之淡淡瞥他。“那就罚我”,萧天霸皱眉想着,“罚我学狗叫!”“不行。”白少之断然拒绝,萧天霸没脸没皮,这点小丢脸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沈青宁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那就罚我一个月不许摸刀。”“你现在本来就不能摸刀,伤口刚刚长好,剧烈的动作会让它再次开裂。”“哪有那么严重,你就是吓唬我。”萧天霸毫不在乎。“再说了,撕裂不是有你吗,一回生二回熟,哈哈哈。”沈青宁想起了萧天霸之前每次治伤的便秘表情,神色更加复杂。“罚你写一百张字帖。”白少之淡淡说道。这一段时间无事,又不能练武,百无聊赖的萧天霸被逼着临摹了无数诗词,每次都跟要他命一样。果不其然,萧天霸的表情立马跟见了鬼一样。但是他不甘示弱,立马说道,“那好啊,那就写你的名字,写满一百张白少之!”对面的沈青宁和封无衍:“”就在这时,临窗的街上突然传来大呼,“不好了,宫里出事了!”秘密而你,不过是黄粱一梦大鄢皇宫,太医们行色匆匆的步入寝殿。宫女太监在外跪了一地,是一些被放归故乡不愿离去的。大太监姜丰守着外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头发花白的太医院首座慢慢踱了出来,苍老的面颊一夜之间好像又添了几岁。“怎么样?”姜丰赶紧迎了上去。太医缓缓摇头,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长叹一口气,“薨了。”台前阶下瞬间哭成一片,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悲戚之中。锦和十七年春,平文帝驾崩。离退位诏书颁布不过过了七天。“怎么可能!”沈青宁初听,简直惊掉了筷子,“我们前一阵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嘛?”封无衍没有说话,萧天霸抢了个先,惊讶道,“你们去皇宫了?”封无衍轻轻点点头。“为什么去?”萧天霸又问。在这个爆炸般的消息面前,不知道他为何独独对沈青宁和封无衍进宫这件事,格外上心。不过对面的两人显然心不在此,都没有回答。还是白少之先开了口,他召来小二问道,“消息可当真?”“千真万确!”小二拍着胸脯保证,“都开始采办后事了,下午应该就会昭告天下。”四人陷入了沉默。“你们真见着皇帝了?”萧天霸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他这短短几天就暴毙身亡会不会有什么内幕?”很显然,肯定有内幕。“啪!”隔壁桌一人忽然拍案而起。“怎么会这么巧!刚跟宣北王起了争执这边就暴毙身亡,八成是某些人狗急跳墙!”马上有人接了话茬,“仁兄这是什么意思?”“还会有什么意思,除了他还会有谁担心夜长梦多,恨不能立刻坐上皇位!”“仁兄说话要讲究证据,胡乱攀扯可是要砍头的。”“我胡乱攀扯?你去外面听听,到底是谁狼子野心,步步为营,装神弄鬼伺机逼宫的?那野狐狸和鱼肚子上难道写的是我的名字?”这话说的倒是有理,走到这一步,众人回过头来,恍然觉得之前的异象实在过于巧合。难道一切都是宣北王利用舆论做的局?沈青宁这一桌一直沉默着。萧天霸偷偷瞥了瞥白少之的脸色,用手碰碰他的胳膊,“你没事吧?”白少之只轻轻摇摇头。四人步出客栈,整个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小皇帝的突然离世。哀叹可怜者有之,猜测宣北王是幕后黑手者有之,感怀帝王一生身不由己者有之,痛骂宣北王道貌岸然者有之。每个人都义愤填膺,满面正义,显然早已忘记当时欢呼皇帝退位的人也是他们自己。白少之停住脚步,突然说道,“我想去看一眼。”“看什么?”萧天霸迷惑。“看小皇帝,”他转向沈青宁和封无衍,“你们能带我进去吗?”“当然可以,”沈青宁点点头,又指指萧天霸,“我师兄也可以,他武功很不错的。”白少之望着萧天霸。萧天霸立马拍胸脯:“我可以!”